,采苓却觉得她好像半点没有受到发烧影响,她甚至比平日里醒着还要更加的清醒。
陷此险境温玉亦能从容不迫,采苓也稍微放下了心。温玉能如此冷静谋划,她毫不怀疑温玉一定会从这个樊笼里成功出去。
片刻之后,温玉似乎有了计策,她眼中水波盈盈流转,轻声笑道:“此番变故,倒还要感谢这次的风寒了。”
采苓望着她,不明就里。
温玉招了招手道:“你且过来,现下有两样急事交给你做。”
采苓丝毫没有迟疑,走上前去,这是她表忠心的机会,能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就看她此事办的如何。温玉附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她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离开。
温玉注视着采苓离开,躺下闭上了眼睛。深厚的内力能够让她清楚听见下楼的采苓对侍女的吩咐声、侍女接受命令后的开门声及匆匆离去的脚步声,这些细小的声音比之前几日的模糊,清晰的犹如在耳边,毫厘不差。也间接表明,她的伤势的确是在慢慢的好起来。
她做此事,一是为了看看采苓到底有没有按她的命令做事,二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一番折腾,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雀阁的门再次打开,采苓当先踏入,领着吴大夫进来。将吴大夫带到,采苓便退了出去,她需要去门外守着,以防止有侍女突然进来打扰温玉。虽然不知道温玉急着找吴大夫有何目的,但是守着不要让外人打扰她是最正确的决定。
吴大夫也不明就里,她受命为温玉诊疗,虽然是随时待命,但也不是每日都要在此守着。尤其是现在她伤势好了大半的情况下,就更不必如此。姬无夜定下的下一次诊疗的时间还在两三日后,突如其来,总是有急事,念及此处,吴大夫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温玉。
温玉也不寒暄了,她表情慎重了起来,开门见山道:“吴大夫,我知今日不是你来诊疗的日子,但我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
吴大夫目光一凝,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
温玉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笑道:“吴大夫不必担心,采苓不会进来。”
吴大夫目光不着痕迹扫过门外静候的影子,又与温玉对视一会儿。发现她的确是很肯定采苓不会进来一事,这才将药箱放下,道:“姑娘洞察人心已至如斯,那就不必担心了。你说处境危险,此话怎讲?”
“姬无夜命我三日之后去他住所为他抚琴。”
“这!难道……”吴大夫忍不住变了脸色,“怎会如此之快?”
“我亦不明。”温玉此时方才露出头痛的表情,神色之间颇为无奈,“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方才我已命采苓去向大管家禀告我受了风寒,尽量拖延时间。如若不成,那么我可能只有今、明两日的机会能够策划逃走。”温玉抚了抚黑发,真实情绪一闪即逝,又恢复了万事在握的冷静,“此次出逃难度上升,因我会多带一个人一道走,所以将军府必须要把兵力撤去一大半,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然我被困雀阁,能收到的消息委实太少,对于布局十分不利,不知吴大夫今日有没有别的消息传来?”
她加重其中几个字的读音:“关于新郑之中发生的大事,能够将姬大将军引出去,任何一件都行。”
吴大夫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不解问道:“温姑娘,你要带采苓走?你应当知道这很艰难,尤其是自身难保的情况下。”
温玉神秘一笑:“她么,我自有用处。”
吴大夫见她胸有丘壑,也就不再多问,略想了想道:“近日几乎无大事发生,或者说发生也不是我等平民能够知道的。要说能够引起出姬大将军,那就更加没有了。”吴大夫说着,自己也露出了几分忧愁之意,“这可如何是好?”
吴大夫是不愿意温玉失陷于此不能离去,这样优秀一个姑娘,实在太不值得。况且,她见多了面对姬无夜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终有一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即使不提自己与姬无夜的旧恨,她也很愿意帮助温玉逃出去。
温玉感知吴大夫的善意,笑道:“吴大夫不必太过担心,即使没有大事发生,我也能够出去,只是要烦累某一位真人了。”她不急不躁说出自己的安排,“吴大夫也见了,我感染了风寒。那么从今日开始,我会安排采苓接应你,若有事发生,你便速速赶来告诉我便成。”
她又冷笑一声:“若是无事发生,请你转告那位真人,明晚子时,请她助我一臂之力!”
吴大夫担忧的摇摇头:“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要紧话说完,温玉伸出手让吴大夫诊脉。吴大夫也果真为她诊脉,麻利的为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