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红莲公主许配给姬无夜,若按照韩国现在这危如累卵、风雨飘摇的局势,一旦他国大军压到边境,姬无夜以此要挟,到时候的局面是否会改变,也未可知。”
一时间众人心下雪亮,能够拿红莲公主来做交易的人,那只能是身份与她相当或者更为尊贵之人。而这样的人,整个韩国都找不出几个。到底是什么人,众人心下也是自有揣度,越发透亮明白了。
温玉手指无意间抚了抚雪白的脖颈,眼中浮现出意味不明的情绪:“红莲若是嫁给姬无夜,当真是明珠蒙尘。这样美丽的小姑娘,不该遭此磨难。”随即又如常笑道,“若我是男儿,这样的明珠,我定然要日日捧在掌心。可以让她见识外界的风雨,却不能让风雨折了她。”
韩非:“.......怎么感觉你说话意有所指似的。”
卫庄:“.......”
紫女忍俊不禁,不由掩唇笑了出来。从温玉这处看了过去,紫女的面容在这不经意的一笑中变得更加魅惑众生,拨人心弦,她真心实意赞叹道:“若红莲公主是明珠,这样温柔浅笑的紫女姑娘,便是美玉了。”
“哦?何以见得?”
“想要成为一块美玉,那就必须要经过岁月的雕琢磨练。心志越坚忍者,越是到了最后能够温润生辉。紫女姑娘能够在新郑立下紫兰轩,想必也是如美玉一般经过了重重的磨练。紫女姑娘这份历经风霜的淡然,总是在不经意间润泽她人,不以美玉喻之,又有何物可拟?。”
紫女倒是甚为惊异,不想她竟然还能透过细枝末节看到如许细节。但由她娓娓道来,却是让人感觉润物无声般的舒适。她真诚恳切的言语,是果真能够明了自己这些年来的不易。这样的不易,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因紫兰轩的姐妹们皆以她为依靠。她若是倒下,姐妹们又该如何自处?
但,这也只是表面而已。紫女深深看了一眼温玉,心中却对她着实佩服。流沙诸人的性格竟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卫庄难以容忍废物的存在,所以先与他切磋展露自己的实力;韩非自不必说,文章乃是生平心血之作,又是寄托了极大的期望,她能有所了解已是极不简单。至于自己,不说别处,只说她这份体贴就令她感到十分舒服。投其所好,一一攻破,至少先建立起了平等的关系。更遑论,她手里握着的如斯把柄,正是现在流沙所需要的。
这样的人,以往从未听说过,不知是什么门派培养出这等神秘奇才?
紫女思绪越走越远,温玉却转了话头道:“方才我与卫庄兄切磋,不知诸位觉得我这武学修习的如何?”
韩非道耸耸肩道:“以我所看,卫庄兄方才与你切磋似乎是不分上下,这个问题更适合卫庄兄回答。”
卫庄冷冷看了韩非一眼,眼中的刀光估计在韩非身上戳了几十个窟窿,冷淡吐出二字:“尚可。”
韩非哈哈大笑道:“能从卫庄兄这里拿到这两个字,着实不易。弄玉姑娘可只得到了‘出剑太慢,死的会更快’这句话。”
此言一出,厅中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卫庄看着韩非,眼中的寒气几乎要喷薄而出。韩非抖了一抖,抱手搓了搓,嘀咕道‘今日天气晴好,怎么突然冷起来了’,浑然不觉卫庄盯着他。
温玉:“......”你没看到卫庄想宰了你吗?
温玉道:“既是如此,诸位不妨稍等片刻,待我取一物来。”
诸人虽然疑惑,却还是耐心等着了。韩非为自己续了一杯茶,碰了碰张良,低声道:“你这是从哪里认识的一个高人?”
张良压低声音道:“韩兄,实不相瞒,我与这位姑娘第一次相见,正是那日与红莲公主一道被劫。”张良清润的眼睛出现了些许疑惑,“那日虽然险象环生,可是我却明明白白听到她唤过我名字。但是我不记得我在哪里见到过她。”
紫女想了一想,斟酌道:“以张先生的记忆力,这样出众的女子,若是见到过,哪怕只是一面也该是有所印象。”
张良颔首道:“紫女姑娘此言不错。”
韩非眉毛挑了一下:“这几日你日日同她呆在一起,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张良无奈道:“韩兄,我并没有日日同她待在一起。”转头望向门外,若有所思道:“我不仅没有同她待在一起,反而到了到了此处后,她便直接闭关养伤,不理俗事外物。”
韩非露出一点不信的神情:“当真?”
“若不是昨日她结束闭关遣人前来寻我,我也不比诸位多见了一面。”
“奇哉怪也。”
温玉横空出现,身份成谜,年纪轻轻城府深沉,又有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