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的感怀中沉睡下去。”
“闲闲……”言彦想要抱抱山羊,但山羊用横步躲开了。王闲闲甚至跳上了椅子,这让言彦着实心惊胆战了一阵。幸好他们餐桌配备的餐椅是实木的,结实的足够支撑一只山羊的冲击力,只是轻微地晃了晃,没有倒。这个高度让王闲闲可以正对着言彦的眼睛,但他还嫌不够似的,硬是扬了扬脑袋,还把两只前蹄搭在了桌子上。言彦想起上一次山羊从五斗柜上跳下来肌僵直的样子,忍不住为他抹了一把汗。但这回山羊站得很稳,气势足得像是立在某个广场上的雕塑。
“所以,我趁着自己还保留着作为人的意识的时候交代你一件事。”言彦觉得王闲闲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又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一副严肃的姿态,“当我死了以后,你把我头上两只角割下来,一只做成羊角号,另一只劈成两半,一半做成羊角梳子,另一半做个刮痧板。然后麻烦你把刮痧板给我妈送过去,问问她,最好的刮痧板到底是牛角的还是羊角的!”
言彦现在就想把那两只山羊角撅下来:“王闲闲,你这脑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好意思我的段子储备可能快要告罄喏。有人想看比日常扯淡的段子更扯淡的剧情吗?我有点儿纠结,一方面想趁着现还在能卖蠢然后一直蠢到三万字快点儿完结掉,另一方面又有点儿想要开始狗血虐心大戏(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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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彦叹了口气:“闲闲,昨天在道士那里没问出什么,要不今儿咱试试黑魔法巫术什么的?”
山羊这回明目张胆地搭着言彦的腿蹭痒痒,蹭了一面又换了个角度蹭了另一面,舒服地眼睛都要半眯着了。言彦纵着他,他也就心安理得,话里对言彦也一点儿不客气:“言彦,亏你还上过大学,怎么净搞这歪门邪道的?”
言彦放下翻着手机的手搭在山羊脖子上:“谁让你身上出的这事儿这么梦幻?你不喜欢歪门邪道,要不咱们去求求你家里,找个科研机构给你看看?”
“行啊,不过不用求我家太上皇,我关系网也广。就咱们这小区,往车站那方向,小学校大门斜对面的那家就行,他们主要研究家禽与家畜的转化,你把我送去正好帮助他们拓宽一个研究方向,这个转换过程里可以再加一个灵长类了。”
言彦仔细想了想他说的是哪儿。
那里早上是个早点摊儿,晚上则摊开来买烤串儿,王闲闲之前老抱怨人家羊肉像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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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闲闲自从昨天收到牵引绳的快递之后就对出门跃跃欲试,今天言彦总算准了他。山羊可高兴了,对着镜子换了好多个角度照了半天,比他当人的时候还投入。言彦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乐的,王闲闲理直气壮:“言彦,你这要是把我牵出去了可就是咱们小区头一个遛羊的,我不能给你丢人,以最好的面目把那些猫猫狗狗比下去!”言彦没这个野心,但王闲闲乐意,大部分时候他也就顺着人家了。
“言彦,我后面蹄子好像沾了花盆里的泥,你帮我擦擦。”
“言彦,我尾巴前面的毛是不是不太顺?你帮我梳梳。”
“哎呀昨天那个可怕的大夫给我打针的时候在我脖子上剃掉了好大一块毛,言彦你看看能不能给我补上?”
言彦给他梳着毛的手一顿,反问他:“我怎么给你补?从你柜子里那件羊皮袄子上薅一把下来黏你身上吗?”
王闲闲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那也太浪费了。不如你直接帮我把羊皮袄子穿身上吧,反正那皮草颜色和我的毛色差不多。”
“皮草您也叠穿,这也太时尚了,不愧为国内第一超模,米兰巴黎都没这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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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闲闲很善于自我安慰。既然言彦不允许他遮丑,他脑子一转就当自己给自己剪了个新潮发型,出去溜一圈没准儿还能引领时尚风向。于是王闲闲就这么美颠儿美颠儿地秃着脖子、露着皮肉出门了。之前他大部分时候都窝在言彦怀里,也没注意,但现在被牵着自己走在路上,有毛没毛的区别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是冷,是有点儿羞耻。
总感觉自己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了。
不过更羞耻的还在后面。
王闲闲的山羊形态其实长得很好,整身皮毛之前经过言彦的手精心打理,柔光水滑,白花花的,在阳光下直耀人眼。他体态纤细,比一般的狗要高,还有一对羊角拉长了整体身形,更别提那四只羊蹄子,走起路来“嗒嗒嗒”的,气势十足,简直像是穿了四只高跟鞋。脸……就是普通的山羊脸,眼睛是小动物特有的那种圆圆大大的,一生气还会变成方的,此时乖乖顺顺地被牵着走,惹来好多女孩子跑过来围观。
“这是山羊吗?长得这么可爱!”
“远看我还以为是狗,走过来才发现比狗好玩儿多了。”
“它的毛好白好长,我能摸摸它吗?”
王闲闲做人的时候就特别招人喜欢,从小到大亲密接触的漂亮小姐姐能站成个方阵,混在女人堆里可谓如鱼得水。饶是如此,他也从来没见过这阵仗。几条人影把他团团围住,有站着的有蹲着的,还有一个看上去快给他跪下了。每个女孩子都想摸摸他,眨巴着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眼睛看着言彦,嘴里“小哥哥”、“小哥哥”甜甜地叫个不停。言彦倒是有点儿局促似的,拉了拉山羊的牵引绳,问他:“闲闲,你……”王闲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