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邪帝舍利这事是真的。”
跋锋寒皱眉道:“帮主既然如此肯定,为何不有所行动。”
谢知非淡淡道:“你可还记得珠江之上,师妃暄说石之轩现身长安的事么。”
邪王之名虽盛,可是一个精神分裂的邪王如同那浅水游龙:“石之轩隐藏了这么多年,如今却出现在长安城,若非邪帝舍利在这里,他又怎么会冒险出现在宁道奇待着的地方。只是哪两个人实在是太会躲,到现在大家都还没知道他们的落脚点,所以大家都在等。”
一直到李渊狩猎的队伍已经看不到人影,谢知非这才叹了口气站起来,往跃马桥的方向走去。
谢知非同李阀关系密切,而寇仲站在李阀对立面。
论身份,跋锋寒既是丐帮的张老,同时又是寇仲和徐子陵的挚友,他现在能做到的便是他昔日承诺谢知非,也是他昨夜对寇仲的回复,两部相帮。只是作为一个人,又岂能真将自己朋友放到一边不管不顾,见谢知非起身,跋锋寒皱眉道:“帮主要去哪里?”
谢知非的身形一闪,从屋脊上落下去,让下面的人群发出惊呼声。
跋锋寒只能听到谢知非留在这里淡淡的回应:“守几只兔子!”
谢知非记不得双龙在这里,被李世民派来做情报工作的庞玉给出的地点是外宾馆,而丐帮的弟子奏捷窜巷之后得出的结果是一处私人宅院,偏偏谢知非可怜的记忆告诉他,这两个地方都不是。
于是谢知非只能如同自己说的那般,去自己记得住的那个地方,守株待兔。
正如谢知非想的那样,寇仲和徐子陵今日最先出现的地方,是丐帮打探出来的那个突厥云帅的私人宅院,而后出现在外宾馆,随后这两条龙就消失在了永安渠渠水里。
从狩猎队伍中急匆匆赶回来的李元吉,在杨虚彦的唆使下,下令将永安渠两端出城的水闸落下,带着重兵沿着永安渠来来回回的搜索寇仲和徐子陵的踪迹。
从白日到晚上,直至深夜也不停歇,永安渠沿岸灯火辉煌,将渠水里的游鲤照着清晰可见,这样的情况下,莫说是两个人,就算是两件衣服都能被找出来。
冬夜的长安,雪花霏霏若杨花,更衬这永安渠两岸的压抑气氛。
从落闸到现在,永安渠已经被李元吉带来的人来来回回的搜索了四五遍,可依旧一个人影都搜不出来,气得李元昊几欲跳脚。
而与此同时,谢知非躺在跃马桥附近的一处巷子里发霉,他在这里已经躺了一整天。
入夜之后,巷子两边的高门大阀墙上吊着的红灯笼,这些灯笼透出些许的亮光,这点光亮不但不会将巷子照明亮,反而显得巷子一些地方漆黑。若是谢知非自己从这里路过,在没有地图的帮助下也不会想到这巷子里躺了一个人,更何况其他人。
于是乎,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没想到,就在这条巷子里,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在这条巷子里,谢知非等到子时才终于的等老了双龙,这两个人跑得飞快,而寇仲手中还有一个羊皮袋。在双龙身后紧随而至的便是魔门四巨头,这两批人才刚碰上,突厥高手便相继出现。
为了保命,寇仲将装了邪帝舍利的羊皮袋作为调拨这些人内斗的道具,
只见羊皮袋从寇仲手中飞出,再到婠婠手中,然后羊皮带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又往别的地方去,这些人都想去抓,却每一次都在最后那一刻被人拦住。
直到最后,连慈航静斋的师妃暄都出现了。
原本众人以为不会出现的师妃暄,却是在听到天策府的消息后,因为担心徐子陵安慰所以出现在这里。
师妃暄赶到的一瞬间便看到被众人争夺的羊皮袋,即便心中存有疑虑,但正魔之争哪有片刻顾忌,师妃暄手中利剑立刻化作一道白色的匹练击中了羊皮袋。
就在剑与羊皮袋撞在一起的这瞬间,一道如同冬雷的沉闷声从剑袋相接的地方响起,羊皮袋承受不住师妃暄的剑气,化作漫天飞屑,比这天上降下来的雪花还要飘逸几分。
就在这羊皮袋碎裂的刹那间,黑夜中陡然亮起一道黄色的光芒,往四周射出。这道光芒的主人正是邪帝舍利,只见一道强力的劲气从邪帝舍利上涌出,师妃暄立刻飞身后退,而邪帝舍利则是变作一道闪电,往突厥云帅的方向射过去。
宝物通灵,邪帝舍利的光芒在这运转的过程中,由盛转淡。
云帅喜出望外,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好惹。
即便他身后有毕玄,可天高皇帝远,这些人要强抢,毕玄总不能不管不顾的来中原。如今这邪帝舍利自己跑来,云帅立刻迎身而去。眼看着邪帝舍利就要成为云帅的囊中之物,哪知道这时候一道人影晃过,众人看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觉眼前一花的时候,这个人便已经冲到了邪帝舍利的面前。
这个人修长的五指完美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指节修长,指甲圆润,当真是弹琴绘画的一双妙手。而此时,这双妙手的手宛若鹰爪抓向邪帝舍利,在邪帝舍利微微的淡黄色光芒下,徐子陵和寇仲看清了这人的面容。
看清这人是水之后,寇仲和徐子陵只觉头脑发晕、身入冰窖:邪王石之轩!
以往石之轩有病的时候都能轻易将他们二人逼入绝境,如今石之轩要是拿到了邪帝舍利,将那一身病治好,哪还有他们脱身的机会?
在场的人心里都升起阵阵寒意,其中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