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多年的河南道。
此时的崔家前有财狼后有虎豹,对五年征伐不断,又在洛州元气大伤的崔家而言可谓是雪上加霜。
河南道,徐州。
崔家家主看了看左右,众人都是愁眉苦脸,见崔家家主看来,其中一人苦笑道:“哪知那王家如此不堪,几乎是毫无反抗便被明教占了去,局势变化太快,我等亦是一筹莫展。”
明教那攻下淮南道的速度,让天下乍舌。
谁人也不敢轻易触碰此时如旭日东升的明教,更何况是兵力空虚还需要防着陈阀的崔家,此时在崔家家主的心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不若将军队聚淮水,先做防御。”
军队聚在淮水,陈阀那边势必会马上攻下来。
这就算是让明教得了河南道,也绝对不能让陈阀得了河南道!
更何况明教此时气势如虹,被动防御只会让他们这方更为被动。
指不定还没开打,便已经开始有了溃退的趋势。对于崔家家主的提议,众人在商议了许久后,最终有一人提议道:“要不家主修书一封与那明教教主,道明利害关系。”
站在河南道崔家的角度来看,他们所占之地吃力不讨好,众人一合计,这法子好:唇亡齿寒,他们崔家可是帮明教防御陈阀的一道防线!
于是乎,崔家家主大笔一挥,一封信即刻而成。
十日之后,扬州城外。
主帐中,谢知非正在听帐中诸人商议如何分兵两路入河南道,听着座下诸人开始走向成熟,谢知非心里生喜,刚是劲头上的时候,一名亲卫急忙跑进来,打断众人的讨论道:“报!教主,崔家有使者来访!”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明教同崔家这还没开始打。
谢知非用手按在地图上,制止了众人想要卷起地图的想法,对亲卫淡淡道:“请他进来。”
那亲卫出去后片刻,领着一名头戴高翎的男子进来。
这男子进来后抬头看了眼,见帐中众人均是一身血气,便知这些人多是军中将领。这男子还算机灵,抬头看向谢知非的时候,顺势瞥了眼桌上的地图。
这一看,差点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桌上的地图的正中,正是淮南道同河南道的地形图,这名男子瞬间冷汗淋漓,将崔家家主写于他的信取出来双手呈递给一旁的周书生:“我家主知教主欲取河南道,然而教主可知河南道乃是一道保护明教的屏障,若没有河南道,明教将危已!”
周书生拿到信后转身呈给谢知非。
“是明军,明教义军,不是明教。”谢知非接过信筏,水色的信筏,在这个年代,将信筏弄得如何慎重,可见崔家家主用心。然而谢知非却将信筏随手放到桌上,并没有打开的意图:“愿闻其详。”
崔家来使见此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知晓家主他们期待的事多半是成不了,只是他还是需要搏一搏:“陈阀暴戾天下皆知,于我崔家更不同戴天之仇,若教主不取河南道,我崔家必不会同明教有冲突,只会一心对阵陈阀,这既是为了崔家,也是为了断教主您南下的后顾之忧。教主没了后顾之忧后,可下行取江南道,江南鱼米之乡,其富足远胜我河南道。”
正如崔家来使所言,江南道比河南道富裕。
然而河南道如今外强中干,若是陈阀挥军南下,元气大伤的崔家面对陈阀,不会比王家面对明教的时候好看到哪里去。若那样的事情发生,明教依旧直面陈阀,而那时候陈阀携三道,成天下第一大阀,即便陈阀于德上有亏,其气势也会比明教更盛。
在崔家根本没能力抵挡陈阀的时候,如何将河南道在陈阀还未整顿完之前,纳入明教的范畴,这才是谢知非考虑的。
至于江南道,这东西在那里又不会跑,谢知非拆开信件,一目十行浏览完后放到一边,对崔家来使道:“使者带来的信我已经看了,还请使者回禀贵家主,明教乃顺天命起兵,为天下苍生故,明教只会知难而上,绝无知难而退的道理。”
崔家使听说过明教教主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来的路上他也曾想过,明教教主到底长什么模样,只是当见到的时候崔家使才知道。有的人,你看他的时候,注意到的永远不会是他的容貌。
因为这个人一身的气质,一身的风韵,早已胜过他与生俱来的容貌。崔家使者愣愣的看着谢知非直起身,威风凛凛,“既然陈阀暴戾天下皆知,那我明教自然要替天行道,平乱陈阀。”
第103章 人间九明光
打了招呼再开始打战的时代早已经过去,春秋都不再玩那一套,更何况隔了上千年后的现在。
崔家的使者前脚刚从谢知非这里俩开,谢知非这边的大军后脚便分作两路军队拔营北上了,等崔家使者回徐州报信的时候,明军北上的消息一前一后的在崔家家主那里报了道。
明军一路上的海州,一路随谢知非缓慢的向着陈州前行。
谢知非往陈州前进的队伍很慢,慢得足够崔家将一部分兵力从汴州调回了徐州待命。面对明军的进攻,崔家家住思腹之后,即便知道谢知非这一路很可能只是吸引他目光的饵,然而崔家怎能放过这个饵。
于是乎,从汴州回来的兵力尽数调去了陈州。
但谢知非的军队一路慢悠悠攻城略地来到陈州的时候,崔家的军队早已紧逼淮水列阵以待。
两边的军队隔淮水而立,均是按兵不动,无论谁要渡水,在地形上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