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莫名其妙!
苏星河只晓得无崖子同李秋水冷战之后,李秋水为了激怒师父,曾同丁春秋有过暧昧。
后来无崖子便被丁春秋重伤,他则连夜带着无崖子离开。
苏醒后无崖子面上无光,不肯让苏星河送他上灵鹫宫医治,更不准苏星河告知他人。
成了废人的无崖子吩咐道:“尤其不能告诉无量山里的人!”
因此后来几十年时间里,无论是李秋水找上来,还是巫行云前来,无崖子均是让苏星河以珍珑棋局劝退:“师父不在,他老人家说若有人解开了珍珑棋局,他就回来。”
此时珍珑棋局已破,李秋水同巫行云找上来是迟早的事,只是苏星河不知这两人竟然这么快的找上五圣教。
想到谢知非好心救助他师傅这才将他们带来五圣教,如今那李秋水寻来,反倒是扰乱了五圣教日常。
苏星河面上一红,想继续告罪,便听到谢知非莫名其妙的说道:“你便是要去见她,也先等她这一身的气力消了些再出去。”
谢知非这话让你翁同苏星河听着奇怪,不知道谢知非这所为消了力气是何意思,便听得一声粗重的老妪声陡然响起:“贼贱人,你若对师弟有真心,何以勾搭那么多年轻男子,你有多少年轻情人你数得清吗,如今说这话好不要脸!”
苏星河面上皱成一团,欲哭无泪:
完蛋,天塌了!
两个师叔都来啦!
一抬头,苏星河但见谢知非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混了诸多世界,没被人告白过的谢知非颇为羡慕道:“你师父桃花甚旺,你这两位师叔对你师父倒是情真意切,只是不知道你师傅更喜欢谁。”
桃花有好的,坏的以及烂的!
苏星河嘴里同吃了十斤黄连一般,唯有苦笑:“谢教主莫要取笑了,我师父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那还能说喜欢谁不喜欢谁。”
言罢,苏星河又解释道:“先前位师叔曾是我师娘,后因同师父感情不和分开,育有一女。这后来的一位师叔和我师父……他们……额……”
无论是无崖子突然的冷淡,还是李秋水四处勾搭俊俏郎君,苏星河都不敢启齿,只得跳过一切:“总之我从未将师父行踪外传,连我那八位徒儿自随我来后也未曾离开过,没想到今日师叔们会找到这里来。”
屋外李秋水的声音并未因巫行云到来而停下,只听得李秋水嘶哑着嗓子继续道:“师兄,昔日我是气不过你这才想出那法子,找些人在你面前激怒你,可他们在我心中半点在意也无。自你走后我便后悔,将碰过我的那些人都杀啦。”
李秋水将自己杀光情人说得轻描淡写,听得你翁一身冷颤,又听到李秋水幽幽道:“师兄,你难道就真的不再顾忌我们二人的情谊,当真见我一面也不肯么。”
须弥,巫行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哈哈,我找到你了!你倒是想得美,师弟你莫被这贼贱人给骗了,她这些年在西夏可是快活得很呐。”
听声音,李秋水同巫行云碰头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挖苦彼此,顺便对无崖子表明心迹。
只听得你翁目瞪口呆,苏星河面红耳赤,连忙走过来盯着谢知非面前的棋盘,强行开启新话题:“看这模样,谢教主这对弈似乎已经接近尾声。”
胜券在握的谢知非好笑的点头道:“没错。”
苏星河研习多年棋道,有些棋痴的意味,这下凝神看去,便觉棋盘上黑白二子棋力相差甚远,不像是谢知非一个人摆出来的。
只是这房中只有谢知非一个人,这盘棋除了是谢知非摆出来的,还能是谁。
将这疑惑散去,苏星河又继续看棋盘。
棋盘上白子生机几近断绝,黑子翻云覆雨,苏星河看了片刻,便有了下棋的心思:“我那两位师叔想来还有许多话要说,不知谢教主可否让我持白子,下两手。”
谢知非瞥了眼大地图,代表着巫行云同李秋水的两个绿点已经重叠,想来是两人扭打了起来。
这两人冤家路窄几十年,巫行云又未散功,打起来不知道要多久。
伸手从一边的盒子里重新取出黑子,谢知非对苏星河笑道:“好,请!”
闻言苏星河便坐在之前紫胤那处,持白子开始同谢知非对弈起来。
你一子,我一子,初时每落一子苏星河都要想一些时候,可是到了后面,似乎是下顺手了,苏星河落子的速度越来越开,待官子收尽之时,棋盘之上竟开始惨烈的劫争。
紫胤之前那条被谢知非斩落的大龙死而不僵,意外的成了苏星河最好的劫材,一子接一子的落下,逼得谢知非一手接一手应。
杀到最后,原本必胜的黑子反倒渐生颓势,翻云覆雨的黑龙同起死回生的白龙纠缠在一起,最后成了一个平局。
害怕自己师傅被谢知非迁怒,匆匆赶来的函谷八友立在一旁已经有些时候,只是见谢知非同苏星河下棋全神贯注,不敢打扰。
此时一局结束,好棋成痴的范百龄立刻乐呵呵道:“师父这棋走得鬼斧神工,将死局盘活,可谓经典。”
“尚可,尚可。”苏星河捏着自己新续起来的短须,笑着让范百龄记下来。
这是坑爹呢!
“……”谢知非两指夹着一枚黑子,哒哒的敲在棋盘上上清脆作响。
苏星河虽然不是紫胤,但用的却是紫胤的棋子。
失了乐趣的谢知非瞥了眼乐呵呵的苏星河,无声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