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飘扬,玉足点水。有些隔得远一些画帆上的歌女应客人的要求,就这样的画面弹起琵琶唱起歌来:“……体迅若飞凫,凌波做微步……芸芸众神赞,飘飘仙子舞……”
之前沈浪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嘴角挂着一点笑意,等谢知非这一水上轻功露出来,沈浪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声道:“谢掌门这水上飘的功夫登峰造极已入化境,怕是快活王也没这等本事。”
“谢姐姐本来就好。”以往听到沈浪这么夸一名女子,朱七七定然是要发作一顿,可是面对谢知非朱七七不但没有吃味儿,她笑盈盈的看向沈浪恨不得沈浪多夸一点:“谢姐姐的本事不止这些,只是这些本事是半点也及不上她的心好……”朱七七说道这里没说完,她又痴痴的看着沈浪,只觉得谢知非的心好,而沈浪也是不遑多让的侠义心肠。
在厢房护栏之下,谢知非开着水榭花盈这个可以持续在水面跳跃的状态无需登上画帆,整个洛水都是他可以借力的地方,比起只能在画帆上施展招式的王怜花,能在整个洛水上跳跃的谢知非显然占了天大的优势。
谢知非腾跃旋转着,一道又一道气浪从他双剑中飞出,往王怜花的身上倾泻而去。
那些粉色的气浪美得如同女子手腕上的红绫,只有被打中王怜花的才知道这分明是一道道红色的鞭影。
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象这些王怜花都会,王怜花只是不会剑意化形这样的本事,不过暗器这样简单的东西的王怜花用得确实相当顺手。
在画帆中腾挪之隙王怜花也不含糊,眼也不眨的抬手放下便是一连串暗器打向谢知非。
这手法的精妙让熊猫儿不顾朱七七的怒视,大声的喊了声‘好’。
只不过这些暗器还没飞出一半,谢知非身前闪过一道绚丽的剑光,所有的暗器系数被谢知非打落到了水底。
跟着王怜花身后追赶的谢知非只觉得溜人从来没溜得这么顺畅过,要知道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都会剑意化形,当他溜久了一些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是会放出那么一两招剑气,让他小心应对。可是王怜花学得杂,自然不如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那样精通。
面对手段尽出却奈何不了自己分毫的王怜花,谢知非一个翻身立在身边的画帆上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王公子已是技穷,是否也该轮到我了?”
——单挑一个只会虹气长空的问水,是一种怎样的寂寞!
听到谢知非的话,王怜花脸色一沉,停下脚步,立在画帆上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天下所有女人加在一起都还要让他讨厌。
沈浪同熊猫儿一直在细看谢知非同王怜花的对决,此刻两人一人占据一个画帆隔水而立,沈浪对熊猫儿淡淡的问道:“你可看出来什么?”
熊猫儿搔了搔头,大声道:“王怜花打不过谢掌门!”
“确实,这天下能光明正大胜过谢掌门的,怕不过两人。”沈浪没只说光明正大,却没说是哪两个人,他对熊猫儿淡笑道:“谢掌门以剑入舞,将杀机隐在舞步之中,这般精妙的剑法若我猜的不错,怕是与唐时公孙大娘有所莫大的关系。”
而就在沈浪还要继续说的时候,画帆上的谢知非动了。一道巨大的气浪从谢知非体内爆发,那道气浪汇聚在谢知非的剑上连成一条线,瞬间打到了王怜花面前。
剑破虚空。剑舞长空,以气破虚!
气浪的速度非常快,如雷霆而来不给人半分喘息的机会,王怜花的身形在那一瞬间模糊了起来,他似乎变成了两个人,又似乎是几个人。一个人自然是不能变成两个人,更不可能变成几个人。这些虚影中或许有一个便是王怜花的真身,或许这些都是虚影真身早已在别的地方。
谢知非剑破虚空的气浪打在了王怜花虚影的正中,画帆随之破裂,而气浪依旧不停歇继续往两边延伸,王怜花最现的两道虚影均中了招刹那间消失。
那两到虚影中招之后立刻消失,原来连这两道也是虚影,而此时王怜花的真身出现倒是出现了,却是趴在了酒店的护栏上。王怜花是一个注重自己仪态的人,即便是危险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只不过被谢知非剑破虚空打中之后,无法施展内功和轻功的王怜花如果不是情急之下抓住了护栏,怕此刻已经成了一朵水中花。
这时候的王怜花可没有之前调侃谢知非那样的轻松,他脸色惨白翻身跳过护栏,一手捂着胸似乎很痛苦:“呜!”
到底王怜花对医术知道甚多,抬手在身上点了两下,面色便渐渐恢复过来,又是那个偏偏公子。王怜花在熊猫儿的笑声中坐下来,对着回到席位上的谢知非拱手道:“谢掌门剑法高卓,佩服,是在下输了。只是在下不知,谢掌门是否对在下有误解,竟下如此重的手。”
刚刚帅气毁掉一条画帆的谢知非在众人惊呼声中,扶摇回到厢房,心虚的谢知非说道:“你若真想知道,便替我付了那画帆主人的银子,我便告诉你。”
“这倒好办。”王怜花点点头,转身对那下面的人说了几句,便解决了这件事。
面对众人的疑惑,谢知非缓缓道:“你刚才说的那些关于嫉妒的话虽然伤害不了我,却会伤害七七和飞飞。这些话本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又怎么会存在误解一说。”
朱七七一声哽咽,她跟在沈浪之后虽然没人明说,但是有时候有些话语无需说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