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所有的精神力都给了崩溃的深海,接下来说不定需要休养十天才能恢复。我想睡觉了。
“顾承宴!别睡。”他摇晃我的身体。
他好烦啊,吸收了我那么多精神力,不困的话请把我抱回床上行不行……
“你身体怎么样?难受吗?”
我睁不开眼睛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
我快要睡醒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好像死了,白津抱着我一直在说对不起,他哭得那么伤心,哼,爱哭鬼——
!
厄灾鲸鱼——试图结合的向导会死——
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昨天就那么睡着了?
我吓得陡然睁眼,陌生的房间和过于柔软的床铺打断了我的思绪。
厚重的层层纱帘遮蔽了室外所有光线,加s-hi器徐徐喷出香甜的水雾,它底座的工作灯照亮了一角,现出原木色的地板和一只行李箱。
我动了一下,手臂发麻。
视线上移,一夜没睡的白津坐在我身边,他看到我醒了,迅速隐藏忧虑,哑声问我睡得怎么样。
我愧疚地抱住他的腰,闷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怎么就……你是不是没有睡……我昨天太累了,忘记这样会让你担心……我感觉很好,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真的,你看,就是没有精神力了。”
“真的?”
“是啊。”
“……没骗我吗。”白津重重呼出一口气,按下落地灯的开关,钻到我的被窝里。
“你、你做什么?”我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应该是白津给我换的。
“我确认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无赖又自然,两手撑在我肩膀的两侧,大腿挤进我并拢的两腿之间。
我的脸腾地红了,却无法把视线从白津脸上移开。
白津盯看我许久,俯下/身和我鼻尖碰鼻尖,又离开一指宽的距离亲昵地指责我懒惰:“你好懒啊顾承宴。”
“嗯?”
“我一夜没睡。”
“啊啊啊这个那个我会认真补偿你的——”
白津亲了我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过分)的事,低笑着说他会好好考虑要我做什么。
“欸?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变成让他提要求了。
“我一夜没睡,你睡够了是不是?”
“是、是啊。”我愣愣地回复,还不知道他究竟要我做什么。
白津松手躺倒在我身侧,叹了一口气,“怎么办,我没有力气了。”
我挨着他的手臂,觉得这样和他再睡一会儿就很好了——但是、白津这样暗示我——
我坐了起来,在白津像鼓励小朋友一样的眼神里跨坐在他身上,闷头解睡衣扣子。
有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缠绕着我解扣子的手指,干扰着我本就不顺畅的动作。
我终于把上衣扣子全解开了,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你想怎么确认……我——”
白津把我拉倒在床上,随即他和我互换位置,压着我把我的衣服全脱了,又哄着被他亲得头脑发晕的我抱起枕头翻个身趴在床上。
我拽住枕头的边沿,在他抚摸我的腰的时候紧张地轻颤,小声求他只做一次可不可以。
白津在我背上作乱的手指停在我的腰窝处。
我被他突然的暂停吓到,以为他是打算做个一整天什么的,羞恼地转过头想劝告白津纵欲的坏处。
“你想什么呢?嗯,检查好了,的确没事。去洗澡吧。”
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吗?
他见我不动,索x_ing把我抱起来,“昨天太晚了,没有给你洗澡。……不想洗吗?”
“洗!”我看见白津戏谑的表情,气得举手投降抢先下床跑进浴室。
我进浴室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出来的时候脸更红了。
这里是旅店还是——为什么隔离玻璃是透明的,白津站在外面一直看着我洗澡——所以我倒了过多的沐浴露、把水温调高,仿佛泡沫和雾气可以给足安全感——穿衣服时我有些缺氧。
我扶着人形拐杖兼浴室守卫——白津坐到床边,有气无力地问他这里是哪。
“昨天害怕你出事,想来我们一直在复活舰上,既然已经结合了,怎么可以没有一次约会。”
“至少在我死之前出来玩一次的意思……唔——真没事,也许、也许我的精神体很厉害呢,或者你的鲸鱼——它既然从内层溜出来找我,也是喜欢我的吧?”
白津跪在地上给我穿鞋袜——他又过分珍视我——这次我却无法拒绝他、纠正他。
他害怕我因他的鲸鱼而死,又不愿意让我看出他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