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闲置了许久的,他刚搬进去不久,心里总担心这屋子里冷清空荡,会因此怠慢了沈辞。
沈辞却不在乎,毕竟这比还啃老蹲家里的自己强上许多了好吗!再说,相比于江勖谨没什么人气的房子,他自己那乱七八糟垃圾乱丢的房间才是会怠慢人的地方。
江勖谨被沈辞磨了这许久,嘴上功夫说不过,心更是软成一滩,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寻着一日两人都有空的时间将沈辞捎带回自己的公寓去。
江勖谨的屋子果真很是空旷,一厅三室,大厅里的家具显然是刚购置的,一套沙发,一张茶几,厨房处新建起的吧台大概是大厅的唯一特色;往里走进江勖谨的卧室,一床一衣柜一书桌,一览无遗,爽利得很。
沈辞感叹道:“这样干净利落,比我的狗窝好多了!若是床能再大些,我就赖这不走了。”这话说得隐晦暧昧,不出格,却也足够勾起人的绮思,仿佛是个甜蜜的陷阱,用来引诱天真的猎物。
江勖谨听着脸上莫名一红,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小苗头要冒出来,忙压了下去,避开尴尬说:“就这么些地方,没什么可看的。”
沈辞走了一圈,回头看江勖谨:“那你平时就在这房间里头做设计?”
江勖谨说:“对,偶尔会到阿区那边和他一起商量。不过一般都是……嗯,宅着。”
沈辞听见区先生的名字时眉峰一提,却没深究:“宅着那么可怜?”
江勖谨却能听出他的戏谑:“什么可怜?工作的时候哪里会顾得上这些。”
沈辞说:“唔,我家阿瑾总是一个人宅在家里,我听着心都要疼了。未免我家阿瑾这样孤独寂寞,我还是大度些经常来这里找你玩吧。”
江勖谨这才得悉他的意图,忍不住笑了:“玩?玩什么?”
沈辞凑近江勖谨脸边,偷香一口:“当然是……玩网游啊。”
江勖谨脸皮薄得很,捂着面愣了一下,才说:“你这样吓了我一跳。”
沈辞却是脸皮厚得像堵墙:“是吗?那我下次先告诉你了再亲?”
江勖谨偏开脸:“可以。”
沈辞笑了:“那阿瑾,我又要亲你啦!这会该轮到右脸了。”说完就又吧唧亲了一口。
江勖谨这回是真恼羞成怒了,脸上微红,也不知是亲的还是恼的,他看了沈辞好一会,只看得沈辞心里惭愧,刚想说些什么来道歉求饶,却被江勖谨先抢了话去:“沈辞,我也要亲你了。”话毕,他就微微倾身过去攫住了沈辞的嘴唇。
沈辞只呆了数秒,马上进入状态,伸手搂住了江勖谨的肩,加深了这个战战兢兢又无比克制的吻。
很快,沈辞就冠冕堂皇进驻江勖谨的公寓,成了他家里的常客。
两人家里蹲的时候与各自在家中的作为没有任何差异,江勖谨还是在涂画设计图,沈辞还是戴着耳机始终不倦对着手提爆手速修补游戏。多添了进来的,便是两人之间温馨静好的气氛:江勖谨没有灵思了便抬头去看旁边窝在沙发里捧着手提没完没了的沈辞,悄悄笑了;沈辞则是眼疲或是心累了,放下手提凑近江勖谨处讨个吻来充电填补空了大半的体力条。
若是两人都闲下来了就一块儿倚在床上或沙发里对着手提看电影,有时沈辞会拿着d找一些单机恐怖游戏和江勖谨一起玩,瞅着对方又是害怕又是得趣的神情,心里偷着喜,呐喊着就是这个味!他要的就是这个味!
偶尔沈辞也会偷偷去瞧江勖谨在画些什么。又一次他一眼瞥见纸上的分解图,凑过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还要算这些这么复杂的数值?”
江勖谨抬头看他,很是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似乎想把纸给藏起来:“就是家具收纳盒而已……我只是加了些小机关,看能不能用得更方便些。”
沈辞就是喜欢他认真解说的模样:“什么机关呀?”
江勖谨说:“更简便一点的拆分机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头绪,具体的还没成型。”
沈辞感叹:“哇,这可真了不起。”
江勖谨终于忍不住把图纸几下折起来,藏自己外套的口袋里,说:“可阿区说这挺没意思的,左右折腾以后还是个收纳盒。”
沈辞一听这名字不觉就耸了耸鼻头,说:“idea一开始本来就不成熟,备受人质疑和讨伐,可真成功了,满城都会为你喝彩。”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忒成熟忒有魅力了,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你只管继续改进,反正他不喜欢,我喜欢。”
江勖谨笑了,似乎对他心底里隐秘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应了声:“嗯。”
沈辞这时倒是想起来要问:“你那些设计的logo为什么是q版的小拳头?”
江勖谨似是要吊着他的胃口,只说:“这跟我的名字有点关系。”
沈辞顺着这思路仔细想了想,实在没想出来,就侧过身去偷偷在江勖谨唇边偷香一枚,又是耍赖又是撒娇说:“想不出来,给我说说啊。”
江勖谨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脸上微微红着,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解释道:“勖有劝人努力的意思,一想到叫别人努力,不就会想到握起拳头使劲叫人加油加油吗?”
沈辞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又觉得这解释可爱透了,很有江勖谨的风格。一这么想着,他心里就软绵绵的:“亲爱的,你真是可爱极了。”
江勖谨偏过头不看他,显然沈辞的挑逗又凑效了:“你胡说什么?哪里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