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难得没有一口饮尽,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具,露出玩味的笑容:“这茶……有点意思。”
青梅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难道主子终于知道这茶叶不平凡,终于懂得要细细品尝了?
应采媚低头闻了闻茶味,这才喝了一口,唇边露出满足的笑意来:“这么纯净的味道,我也很久没尝过了。”
她把剩下的茶都喝了,双颊浮现两朵红晕,大手一挥:“青梅,把剩下的茶叶都包上,送去桃源殿让那位主子爷也尝一尝。”
青梅郁闷了,皇帝赏的极品茶叶,自家主子居然转手就送给别的男人。要是皇帝知道了,估计想宰了桃源殿那位主子爷的心都有了。
“主子,这是皇上的赏赐,送人怕是有些不妥当。”她小心翼翼地劝说,就怕应妃做傻事。
应采媚皱了下眉,总算听了进去:“那好,留下一半,剩下的送过去吧。”
青梅的心在滴血,也只能听命派人把茶叶送去了桃源殿,盼着皇帝不知情才好。
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等半个时辰,皇帝便面带怒意地踏进怡春殿,一开口就问起应采媚:“怎么把朕赏的茶叶送去了桃源殿?爱妃不喜欢喝?”
应采媚摇摇头,吩咐青梅泡了茶,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虽说药理比不上连霄,也不及应采媚,但是身在皇宫中太久了,每每吃食里都会加些别的东西,他的鼻子灵得紧,一闻就发现问题了。
霍景睿面色一松,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没想到,她们的担子不小。”
应采媚瞟了皇帝一眼,心思清明:“皇上事先不就知道了,如今倒是惊讶得很?”
皇帝一笑,揽着她坐下:“朕只给了她们一点方便,没料到居然选的这一种东西。”
“的确,这东西可不容易找呢,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拿到的。”应采媚从小服毒就跟吃糖一样,虽说这玩意儿稍微有些厉害,对她来说却不算是威胁,倒像是补药了。
她眯了眯眼,庆王爷的事一完,皇帝就把主意打到了后宫里?
那些低品级的妃嫔估计到死也不知道,她们的动作完全袒/露在皇帝的面前,还被皇帝算计上了。
“朕还以为她们经过太后和皇贵妃的事,会比较本分了,留下她们也没什么。只不过,她们不识趣,朕不介意伸手推一把。”皇帝笑笑,反正这后宫里,除了应采媚之外的人,他都毫不感兴趣。
叶昭仪已经晋升为叶贵仪了,仅仅在应采媚之下,却如同隐形人,乖乖守在寝宫里,平日也只是吃斋念佛,再也不理后宫的事,更灭了邀宠的心。乖巧本分,皇帝不介意提一提她的位份,免得让朝臣和御史找理由给后宫塞女人。
可是留下她们,终有一天会成为祸害,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应采媚瞥了皇帝一眼,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那些胆小的嫔妃窝在后宫里心惊胆战,每天战战兢兢,生怕得罪人,连累了家族,又怎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估计嫔妃身边有皇帝的眼睛,日复一日潜移默化的结果。
这么长的一段时日,可见皇帝精心准备了多久。
尤其应采媚算得上是百毒不侵,皇帝更加肆无忌惮了,动刀动枪还不如下毒来得简单。
她笑了笑,挨着皇帝眨了眨眼:“那妾如今是该毒发,躺在床榻上等着御医?”
皇帝摇头,揽着应采媚上了床榻:“朕怎么舍得让那些御医随意碰爱妃?剩下的事,小福子自会办妥,爱妃不必担心。”
霍景睿的手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滑落,嘴角扬起一丝愉悦的弧度:“朕有些累了,爱妃陪着躺一会?”
应采媚瞪了皇帝一眼,明知道身体才刚好,他昨夜就迫不及待拉着自己上了床榻。她原本就敏感,又被皇帝伺候了一段时日,冷了几天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被皇帝轻松撩拨了几下,便浑身灼热,双眼迷离。
匆匆缠绵了一回,应采媚顾忌着皇帝的身体,一脚把他踹到床榻边,再也不给霍景睿任意妄为了。
别踹的皇帝却是一脸笑意,应采媚关心他,在乎他,更甚于练功。
这件事让霍景睿觉得,他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即便应采媚不过分了点精力在自己身上,但是只要一丁点从练功上移开,皇帝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霍景睿搂着应采媚,只觉彼此之间贴合在一起,有着跟缠绵床榻时不一样的温暖,满足地微笑着闭上了眼。
应采媚午睡起来,皇帝早已不在身边,空荡又透着凉意的身侧,让她微微失神。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皇帝的戒心已经完全消失了?
以前要是一丁点的响动,都能让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如今皇帝起身离开,竟然没让自己醒了?
应采媚心底闪过一丝复杂,却又有着一抹惶恐,她对皇帝越来越在意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越是习惯,越是对皇帝没有防备。
皇帝对她没有坏心的时候就算了,若是起了歹意,应采媚相信自己必定逃不过。
作为打打杀杀江湖人,放低警惕等于是不要命的举动。
应采媚一手托着腮,觉得自己进宫后,越来越散漫,这才会对皇帝失了原有的警戒……
正好青梅进来传了白梅带来的口信,是**门独有的暗号,应采媚一听就知道,她的猜测没有错。
那些后宫嫔妃拿来的药,果真是门里人做出来的。
门派里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