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冒出,薛祁嘤嘤哭出声。忽然,一阵风吹过,屋内的烛火全部被熄灭。床上的人哭声顿时消失。
“祁儿,爹来晚了,你打爹,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随著这话的,是两声很轻的巴掌声。
“你的信迟了。”抽出被握著的手,薛祁投入来人的怀中,责怪道。不过脸上却出现了罕见的笑。
“爹不放心你一人出来,路上耽搁了。”来人的声音听起来不过二三十岁,浑厚微哑。一句话解释了为何会来,为何没有信。
“我的信呢。”人虽到了,可他还是要看信,那是他每个月都要收到的。
“在爹身上。”搂著怀里的人,来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似乎早知道这人会跟他讨。
“迟了四天。”接过信,放在枕头底下,薛祁双手在来人的脸上摸来摸去。
“是爹的错。”又是一阵风,床帐放了下来。床里透出夜明珠的光亮,一名长发男子的影子映在床帐上,他俯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而床上那人的双手一直在他的脸上停留。
“爹。”放下手,薛祁掀开被子。来人脱掉衣裳裤子,钻了进去。
“迟了四天。”临睡前,他不忘再提醒。
“祁儿要几封信?”
“一天一封。”
“祁儿睡醒就能看到。”
哭了一天的人在听到保证後很快就睡了,脸上是几乎从不会出现的笑和满足。床上的人在他熟睡後,这才吐出了胸口憋了多日的气。仔细、贪婪地看著祁儿的睡颜,他瞥到了薛祁枕边的一块丝帕。然後拿了过来,眼神越来越危险。
(1.2鲜币)索瞳:第五十章
你们觉得穆麒应该找个什麽样的呢?其实我现在都还在犹豫。ps:今後我争取多更字数,章节就一章好了,懒得分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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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扯扯面前忧心忡忡的人,冉墨枫出声:“父王,我不疼了。”昨夜,他的眼睛又疼了一次,这次要远比前几次厉害许多。整晚,军营里都能听到冉穆麟对军医的怒吼。
“父王派人去把京城把薛祁接过来。”冉穆麟起身就要去叫人,被儿子拽住。
“父王,我不疼。”不让父王去,冉墨枫揉揉眼睛,让父王相信他是真的不疼了。自那回在梦中见到狰之後,他就觉得眼睛疼与他自己的身世有关,因为疼一次,他就能看远一次。
冉穆麟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腮上的胡须和眼角的疲惫透出他整夜的无眠和心焦。疼在儿身,痛在他心,而儿子疼时的隐忍更是让他心疼万倍。
又扯扯父王,冉墨枫让父王躺下。抱著儿子躺下,冉穆麟不停亲吻儿子的双眸和面颊。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儿子每次受罪,他都无能为力。
同样是一夜没怎麽入睡的冉墨枫不支地偎在父王的怀里,一副要睡的模样。冉穆麟给儿子掖好被子,闭上眼睛,打算先陪儿子睡一觉,然後派人去京城“抓人”。
迷迷糊糊间,冉穆麟觉得自己动不了了。他勉强睁开眼睛,入目所及却让他心中骇然。阴沈的天空笼罩著杀气冲天的战场。战马的嘶鸣、不断倒下的兵士,还有滚落在地上的脑袋、手脚。浓腥的血水汇成无数条小河,震天的冲杀声与兵器的碰撞声是这里仅有的声响。眼前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诉冉穆麟,他正身处战场。
不对,他正抱著儿子睡觉呢,哪里来的战场,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打仗!冉穆麟向四处看去,试图发现其中的缘由。长年的边关生活让他从最初的震撼中很快冷静下来,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突然到了这里,但他首先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杀!”
“杀!”
“杀死鬼将!”
突然有人喊道,紧接著无数人跟著喊。冉穆麟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向中间涌去,甚至很多人都从他的身边奔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他。
冉穆麟再也忍不住地打了几个冷颤,他死了吗?这里是什麽地方,他怎麽会在这里?
“杀死鬼将!保护皇上!”
“杀死鬼将!保护皇上!”
耳边是一声声杀死鬼将,冉穆麟没有好奇心去看那人是谁。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跟著那些蜂拥上去的兵士,四处寻找儿子的身影。他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那儿子呢,是不是也在这里?
“枫儿!枫儿!”
不顾被发现的危险,冉穆麟大声唤著,没有人听到,更没有人发现他,所有的人都朝前奔去,喊著杀死鬼将。
这下,“担心受怕”“心急如焚”的冉穆麟稍稍心安了些。这些人根本看不到他!但他心里又冒出丝丝寒意,他为何会在这里,他刚刚不是抱著儿子睡觉来著?纷乱的周遭让冉穆麟的冷静逐渐远去,尤其是他找不到儿子。
踮起脚尖,想透过密密麻麻的兵士寻到出路,冉穆麟找了一圈,发现了一处缺口,急忙奔去。这时,一声怒吼从不远处传来,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接著惊呆了。
那个人是……冉穆麟只觉心口处有冷风穿过。被众人围堵砍杀的不是什麽军队,而是一个人。那人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和泥污,已看不出他原有的长相。发髻在厮杀中散开,同样浸满血水的长发披在他破败的铠甲上。
他拿著一把大刀,凡是近他身的人,都被他砍成了几截。当他杀死一人後,周围的人会惊恐地向後退两步,可马上就有人喊:“杀死鬼将,保护皇上!”然後他们又冲了上去,挥舞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