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松了一口气,若大婚那天他也不必露面就再好不过了。
躺在床上,月琼还是睡不着。脑袋里不再全是之前闪过的那些画面,而多了一些让他心乱的事。月琼在心底里怀念岛上的日子,虽然严刹的举动让他糊涂,经常的侍寝让他难过,但那段日子却是他过得最安心的日子。
洪喜洪泰已经睡了吧,烛火也熄了,床内很暗,月琼睁着眼睛发呆。他要不要提前走?还是等到严刹放他出府或公主刁难他再走?可提前走他要如何走?府里的守卫森严,他的身分又无法明着出府。怎样能安全地把洪喜洪泰、桦灼安宝带出府又不被严刹通缉?严刹娶了公主,怕也不会再困着他不放了吧。
烦啊烦啊,月琼翻身闭上眼睛,睡着了就不烦了,可是他睡不着。眼睛胀得厉害,额角也「突突」地疼,可他就是睡不着。好怀念以前一挨床就睡着的日子,他睡不着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昨日他只睡了两个时辰。
「唰」
身后的床帐突然被人掀开。月琼睁开眼,以为是洪喜或洪泰,他转过身去。「啊!」惊呼被堵在嘴里,月琼吓得心快跳出嗓子眼了。粗糙的大掌捂着他的嘴,小山一样的人放下床帐坐在了床边。月琼咽咽唾沫,对方知道他看清自己是谁了,放开手。
「将军?」月琼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山罩下,嘴被人粗暴地啃咬,舌闯入他的嘴内肆虐,脸被胡子扎得生疼,当月琼以为自己会被对方「折磨」时,对方突然放开了他。
严刹喘着粗气脱鞋、脱衣、脱裤,月琼也在喘着,躺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耳边是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的人推推他,月琼往床里躺了躺,让出大半的位置。严刹大方地进了月琼的被窝,右手一提,月琼趴在了他的身上。
「将军?」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怎么过来的?有人看到吗?月琼的脑子里乱乱的,乱得他发晕。严刹扯掉了他的衣裳。
「睡觉。」将军粗声下令,月琼干涩的眼睛眨了眨,合上。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月琼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不一会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躺在严刹臂弯里的月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严刹长长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这一觉月琼睡得是昏天黑地,压根不知道严刹是何时离开的。当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更夸张的是他的口水把枕头弄湿了一大块。他一醒来,守在床边的洪喜洪泰简直是喜极而泣,为公子终于能安稳地睡觉而激动。
月琼赧然地擦擦嘴角,他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太,太丢人了。瞟一眼洪喜洪泰,见他们神色正常,他暗暗松了口气,该是没有人发现那人来过吧。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月琼也没有去深思,他红着脸穿衣下床,洗漱用饭,难道说那颗「荔枝」终于发挥功效了?
吃了中饭,黎桦灼和安宝来了,带了月琼爱吃的汤包。王爷大婚,府里没人注意他们,黎桦灼趁乱派安宝出去买了汤包,还买了豆腐丸子,可把月琼乐坏了。终于正常地睡了一觉,又有好吃的,月琼让洪喜拿出所剩不多的好茶,招呼大家一起吃。
「月琼,你终于能睡了,我也能睡好了。」吃了一会,黎桦灼开口,「你多吃点,赶紧把少掉的肉补回来。」
月琼笑mī_mī地吃着汤包,回道:「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身上都是肉,这下正好去点油。」
「你身上还有油吗?」黎桦灼上下打量一番,对洪喜道,「洪喜,赶紧做点好吃的给你家公子补补。」
「我炖着鸡汤呢。」洪喜笑着说。公子能睡觉了,他和洪泰比什么都高兴。
月琼哼哼两声,没有说话,脸上飘过两朵不正常的红云。他总不能跟他们说严刹一来他就睡着了吧,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太蹊跷。巧合,一定是巧合,是那颗「仙丹」终于起了功效。
躲在自己安静的林苑跟黎桦灼闲聊了一个下午,月琼在屋里练了练基本功,没有跳舞。府里最近来了好多人,他还是小心些的好。吃了晚饭,洪喜给公子烧了热水,让公子洗洗身解乏,兴许晚上能睡得更香。
前阵子因为睡不好,月琼没怎么净身。洪喜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不过沐浴的时候洪喜洪泰不能帮他,月琼花了近一个时辰才算洗干净。换了新的羊肠,月琼等头发干了上床睡觉。
洪泰吹熄了烛火,放下床帐,月琼瞪着眼睛盯着床顶,怎么又没有睡意了?可能是早上起得太晚了。甩甩头,把今晚那人是不是还会来的猜测甩出去,月琼闭上眼。睡觉!那个热水澡似乎还真有点用,心里一直念着「睡觉睡觉」,月琼还真来了瞌睡。不知用了多久的功夫,月琼的意识终于开始迷迷糊糊,床帐掀开,一人上了床,他顿时醒了。
来人还是把自己脱得仅剩了一条亵裤,推推月琼。在月琼贴着床壁了,他钻进月琼的被窝,把人的衣裳扒光,一抓,一提,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拿胡子扎了月琼的脸一通。放开嘴唇发肿的人,严刹似是舒服地喘了口气。趴在严刹的身上,全身**的月琼咽咽唾沫,心又跳得他有点难受了。
摸着月琼胸前的一根根骨头,严刹的眉头紧皱。「府里有克扣你的口粮?」
啊?月琼摇头,没有吧,他今天还喝鸡汤了呢。
「那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质问。
「有吗?我没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