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欺君之罪因为三公子的一句话而有了转机。
君上一脸好奇地望着凤冥韶,连咳嗽也忘了,“里面有冥韶你什么事吗?”事情可够乱的。
凤鸣羽转脸看向凤冥韶,他在打什么主意?沈家的欺君之罪已定,明眼人保命都来不及,谁还肯替沈家说句话,凤冥韶却偏偏在这个关口出来趟浑水了。
凤冥韶作懊悔状,声音也比平时低落,“这事都怪我的烂记性。沈家参加斗茶会的其中一个茶叶罐子是我手下搜罗的,可我给了人后转眼就忘记了。幸好昨日经人提醒,我才记起这茬,不然这八人的死我难辞其咎。”
凤云天连忙安慰他,又反问道:“真的有这种事吗?”
“是呀!弟弟的好记性可是有目共睹的,小时候读过一遍诗词便能背诵。”凤鸣羽实在不信凤冥韶的鬼话,既然凤冥韶想救人,那么他也该按原计划拆台了。
花丞相抚须站出来感叹道:“三公子当年才名远播,若不是无意科举,冥韶国史上年纪最小的状元可是非他莫属啊!”
凤冥韶无所谓笑笑,那是看淡一切后的大悟,“别说你们不相信,便是我病发的时候,也几天几夜没睡,甚至想去寻死一了百了。后来遇上了神医,有了他的诊治我的病情才有了起色。”
凤云天担忧地瞅着凤冥韶,他是自己最宠爱的侄子,如果冥韶有个好歹,他该如何向把儿子托付给他的弟弟交代呢?虽然冥韶没事,但是他害怕了。
凤鸣羽多问了一句,“请御医了吗?”凤冥韶一脸大彻大悟的死样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住他。他们一块长大,凤冥韶可不是无害的小猫,而是长了花花肚子的大猫。
凤冥韶还未回答,君上先怒了,“鸣羽你是何意?难不成真要御医亲口证实了冥韶的病情,你才能流点泪水?”花家人果然最讨人嫌了。
凤鸣羽面子挂不住了,他爹爹常年在外,家里上上下下宠着他,哪个舍得骂他。就只有这个皇伯父一见面就不喜欢他,而且喜欢在外人面前折辱他。“皇伯父,侄儿不过随口一说,您却怀疑我不信弟弟的话,难道弟弟的病有假吗?”
凤云天冷笑,讽刺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就怕是包藏得是一颗祸心。”
凤鸣羽理智尚存,并没有因着君上的话而失了分寸,他按捺下怒气,声音低沉道:“您的话我不懂。”
“不懂没事,只要不是装糊涂。”凤云天懒得和他废话。
“沈当家,冥韶说得可是真的?”
沈老爷在点与不点之间徘徊,然而他一想,不管点不点他们的欺君之罪也逃不了,还不如拼死一搏呢!“升云客栈失窃,三公子好心相助帮我们找了一罐子茶叶应急。”
“既然如此,为何鸣羽的奏折里并未提到此事呢?”凤云天将视线调转,一双星眸里隐含着对凤鸣羽的责备。
凤鸣羽心中早有对策,他禀告道:“微臣仔细查看了三个罐子,三个罐子皆是沈家茶行储存茶叶的罐子。”
“哦,是嘛”。
凤云天似乎没有相信他的说辞,凤鸣羽也不强求,他的话凤云天从来是保留半分的。
花丞相这时奏道:“审案原本便是两家人各说各话,原来是因为证据足以治罪,才免了这道程序。如今有了新证据,那么,双方就该陈述事情的原委。”
“好”,凤云天轻叩龙座的椅柄,“豆子去宣人上殿。”
等了会,太侍豆子领着王管事来了。沈家八人见到这个诬陷他们的人在他们跟前,瞧他的得瑟样尾巴翘上了天,他们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拜见君上。”
“不必多礼。”
为了听上去能够威严万千,凤云天清清喉咙,“陈星,你的证据从何而来?”
王管事不加思索,立马答道:“我与沈家人一起住在升云客栈,那日失窃后舒掌柜派人登记失物,我看到沈家也丢了茶罐。但是第二天后,他们脸上带着笑,这使得我起了疑,于是我叫我的手下进了他们的房,没想到搜出了三个茶叶罐子。”
“你进了我们的房?那么你也有可能栽赃嫁祸我们。”王管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换几个茶叶罐子又算得了什么,嘉木想。
“一派胡言,陈星陷害你们有什么好处?”凤鸣羽斥责道,“就算是他做的,魁首也轮不到天越坐,费力不讨好。我看是你们的阴谋被人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西和不满凤鸣羽的态度,好像他们的辩驳都只是在推脱罪责,他一口咬定了沈家人犯了欺君之罪。“照凤将军所说,陈星做的就是为了揭穿沈家夺魁的真相,可是如果天越与陈家茶行联手呢?那么,他便有了目的。”
凤鸣羽正要还嘴,凤云天皱眉抢先一步道:“陈家茶行怎么也牵涉在里面了?”这事的内情跟线团似的,扯也扯不完,凤云天突然起了兴趣。
沈老爷逮着机会能好好出口受陈家欺凌的恶气了,他把沈陈两家的恩恩怨怨从第一代当家人结怨开始,讲到几年前陈家仗势打压沈家的事情。说得唾沫星子四溅,喷了身边的人一脸,自己则是解气的表情。
路师傅抹了抹脸上的唾沫,委屈地瞪了眼沈老爷。
“原来事情的源头竟然能追溯到久远前”,凤云天愈发想知道沈家这事会如何发展了,“豆子去找陈更过来。”
陈更此时在白虎大街上溜达,心情好得背着手四处转头望,看到一家百年老店就抬腿进去,买了不少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