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脸。
“我没吃的,你可以闭嘴了。至于愧疚不愧疚,我们本来就是搭档。”贾思敏弯了弯唇角无奈道,“你比我精通爆破方面,还有多久剩余时间?没有一点拆除可能性么?”
“我都试过了,没有任何办法。”席克苦笑,“现在你还可以离开,如果你刚好能运用你的能力的话,应该可以逃过一劫,炸|弹会在终点站爆炸,他们的目的是恐吓栽赃,制造混乱用舆论导向国际关系,吸引新型人才投靠……”
席克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控制室内一瞬间寂静得叫人恐惧。贾思敏觉得眼角有些刺痛,她顺着席克的视线望过去,冰冷黑暗的铁轨内,此刻正被惊涛骇浪般团团涌来的火光照耀得无比明亮,宛若天堂。
“他们疯了!”意识彻底消失前,贾思敏只见席克大吼着拼尽全力想要把她推出去,可惜他的手却硬生生穿透了她的身体。
啊,她那不靠谱的能力又发作了。贾思敏模糊地想。
以后在为国捐躯前,还是先确认那“躯”不会莫名其妙消失的好。
☆、算命先生不是人1
……她这是在做梦?
意识出现的时候,她的手正搭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的肩膀并不宽厚,有一种优美流畅的线条感。
这不是第一次她进行穿越,但没有哪一次,她是恰到好处吻着别人的。
男人的嘴唇很软很薄,让人有种想要深入的罪恶感。彼此身体贴得如此之近,甚至能闻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一种木质香,具体采用了哪一种材料她分辨不出来,仿佛这种香味并不属于常理之中。隐约而来的木质香抚平了贾思敏脑中不断闪烁的最后一幕情景——大声吼叫惨白着脸的席克,从甬道中轰鸣而来的火焰。
……对方竟然在地铁的甬道内也安排了炸|弹。
政治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所谓的白道,某种程度上比黑道更黑。如此罔顾人命的做法,贾思敏忽然有点儿喜欢那些有着个人英雄主义的圣母们。
世界需要英雄、需要光,而她则是活在阴暗下水道中的鼠虫,不见天日。
她究竟是活着,亦或是死了?还是在梦中?席克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那么鲜活的一个大小伙子,也成为了国家利益的奠基石。
嘴唇相贴的男人突然伸手圈住了贾思敏的腰,将她又揽近了些。温凉的舌缠绕上她的,唾液相溶,进退有度。
贾思敏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她想,这在梦中也尚无不可。曾经在议会大厦接收任务情报的时候,总有同僚取笑她是个性冷淡。这都是善意的玩笑,间谍游走在性命的钢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身就会滑落、钢丝突然断裂。意外很多,做一行的大多荤素不忌,玩得很开。
一言蔽之,克制自己并没什么好处。
贾思敏流落得太久,幸福感很低也很高,吃到喜欢的甜点、发现好看的书籍、看到路边老人的微笑,她便会觉得十分满足。
导师曾经用几个字评价过她:心软成疾、难堪大任。
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既是机器,也是活生生的人。是血肉之躯,食五谷,有自我的灵魂。
她忽而想要放纵一下,无论对方是谁,她在哪。
柔软的舌尖描绘着男人的唇形,有探究之意,却又有些懵懂的莽撞。男人轻笑一声,退开了些,搂在她腰间的手上移,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像是无声的安哄。
贾思敏将脑袋蹭在对方的肩膀上,不知为何,她对身前之人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那些防备警惕,好似在身前之人的安抚下,都自发地无影无踪。
她顺势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间典型的中式房间,四周皆是不知用什么木头做的雕栏摆设,后方有兽形香炉熏出袅袅白烟。
房间整体布置得十分奢靡,起码她一眼扫过去是这样的——纹理珍贵的兽毛地毯,壁画皆是最古朴的甲骨卜文,她看不太懂,但有些熟悉。珍玩屏风等物似乎是按照国家分了类,既有异域风情,也有远古苍茫。
她这是穿越到了古董店么?贾思敏心下觉得好笑。
她的大脑思考着,逐渐又有些混沌。有模糊的睡意袭来,贾思敏在意识消弭前想:若是她这次能回去,拼了命也要将这次的阴谋曝光。
席克死了,她活着,在人生最后点时间前窥探些光,也不算白在世间走一遭。
……
“大小姐,大小姐?您快醒醒,今天您和白家二小姐约好了要一道去拜访戍客先生的,白二小姐已经打过电话说准备过来了,您再不起来就要来不及了!”
天光明亮,虽隔着层若有似无的薄雾,随着帘布的收起,室内更是白得刺目耀眼。
正在扣紧窗帘的小丫头还在喋喋不休,“大小姐你可别怪阿珠无礼,戍客先生的女儿节,您是说什么也得去的。虽然老爷宠爱您,不过……”
贾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