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台面上的冷眼相待。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徐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在人众多的时候便直接开口骂她。骂人的话算不得多难听,也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但是逮住她不放,是不是刻意了?
这天,雨落天晴,灾后的救援工作也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涂桑刚忙活完手上的事情,就被徐磊唤了过去。
两人单独在一间房里,分为不算融洽,甚至有些擦枪走火的意味。
涂桑搬了一条小板凳在锅炉面前坐着烤火,不拿正眼瞧他。
“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我不想赶你。”他握紧拳头,忍耐着说道。
涂桑忽觉好笑,这人是自大到什么程度,他有什么能力让她走,她就必须得走?
“纵观这半个月的相处,我想你对我有非常大的成见,但我好像不欠你徐磊什么。”
话说开了,连阳光都变得灼热。
“让你走你走!你这张脸就足以让我厌恶了。”他已经克制不住,音量稍微提高,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涂桑被他的态度惹得也有些恼火,积蓄了多时的不满也游走在临界地带,她转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向徐磊,“我自认为我长得不像恶人,行为处事有时虽稍有欠缺,但尚在可原谅的范围内。你既不是我的顶头上司,也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大人物,我们仅算得上是这次救援行动中同行的志愿者,你对我有成见,可以。你要赶我走,没那个资格。”
徐磊怒目而视,黢黑的脸上,额头青筋隐约暴起。
“涂桑,有人找。”
临界的爆发点,被其他人的出现打断。
涂桑拿起被考得暖烘烘的双手,放在脸颊上,起身,出门,对徐磊的咬牙切齿视若无睹。
“感谢啊,拉我一把。”走在空旷的石子路上,阳光和风迎面而来,沁人心脾的舒适。
“你这个点儿不是在上课么,怎么突然出现。”涂桑侧头看孟平,疑惑不已。
“忘了拿教案。”他轻松回答。
在回来的路上也恰好碰上一位护士,说是找涂桑办事情。
“你看我的脸像是那种招人厌的脸?”涂桑低头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无厘头。
孟平停下脚步,从头到尾扫了她一眼,要是有哪处像,估计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徐磊大学未毕业便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因为他室友让他做了替罪羔羊。”
叮铃铃,不好的预感,脑内的警钟在长鸣。
“而你,和徐磊的室友长得非常相像。”孟平站在教室门前,友好地提示,“徐磊的室友叫凌周。”
涂桑有片霎的懵然,凌周?难怪,这样事情也就说得通了,她的确和这个表弟长得相像,两人走在一起时常会被人认为是龙凤胎,但凌周的眼角更为细长,带了一丝狡猾与不羁。
凌周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闹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被迫关注甚多,且不止一次两次听姨妈电话抱怨,将过失与责任推卸到她头上。
想想亦是觉得可笑。
“你在这儿啊,快过来,糟老头儿非要找你。”护士气喘吁吁,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回神。
“最近和平相处,挺愉快的啊,找我什么事儿?”涂桑跟在护士后面踉踉跄跄地走着。
护士二话不说,先将人带到糟老头儿跟前再说。
糟老头儿也就是方越然他爷爷,脾气又臭又倔的一人,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涂桑发现老头儿也不是真的脾气糟糕,其实是傲娇,经常和方越然闹别扭,这不,这次老爷子瞒着家里人,偷偷订了机票到尼泊尔来,就是为了气气方越然,没想到遭遇到地震,万幸没缺胳膊断腿,成为残疾人。
涂桑乖巧地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老人家绷着的脸是彻底松了下来,一边把白开水当成大红袍喝,品得有滋有味,一边同她唠嗑。
这次的话题有些,不一样。
往常都是她安静地坐在一旁,当一个倾听者,听老人家讲得慷慨激昂。这次他竟然要她简单的说说她自己。
“我就是一上班族,两点一线,每个月领固定的薪资,要是哪天涨工资了或者是带薪休假,我做梦都会笑醒。”老人家的眼睛太过精明,涂桑踟躇了一下,而后看着老人家的眼睛,淡定地一带而过。
“这个可以考虑,越然说你在他公司上班,回头我给他提一下,你给他去做贴身秘书,女孩儿做轻松些活儿比较适合。”
吓得不轻,涂桑惊恐地看着老人家,抖抖嗦嗦挤了半天,没挤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倒是挤出来了方越然的电话。
她转身准备回避,衣服却被人扯住,不用多想,必定是老人家不让她走,非得让她和方越然说上几句话。
这场面如同前几天的情景,再现。
那时多尴尬,老人家非要放外音,她与方越然的对话就这样□□在空气里,像没有穿衣服般,无所适从。
她清了清嗓子,客客气气地说:“你好,我是涂桑,最近老人家的恢复状况挺好的,不用担心。”
电话那边说话装模作样,高冷得如同一座冰山,“请详细报一次老头所有的身体素质检查报告,我这边正在做记录,三分钟之内,说完。”
涂桑瞪着电话,有种想把电话扔掉的冲动,可归是想象。她终是一五一十地报告对方。
啪嗒,然后电话就对方被挂断了。
晚些时刻,他还打来了一次电话,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