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文瑞掉头冲人说了句,“兄弟,看着点路啊,别摔了。”
谁知一句话刚说完,那壮汉手拽住文瑞的衣领就把人提起来,凶神恶煞的,喷的人一脸吐沫星儿,“你他妈说啥?”
“兄弟,松开,有话好说,别动粗。”
壮汉把他一搡,文瑞整个人撞到桌角,腰上一阵剧痛。
“好狗不”
话未说完,荆朋一拳头冲人脸上打过去,壮汉没站稳,摔坐到地上。
“阿朋。”文瑞没拽住人,就见荆朋上前一步,攥着那人的衣领,“你他妈给老子再说一遍。”
…
“尤夏。”
只听到了呼唤声,尤夏环顾四周,不见有人。
“在这里。”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才看到坐在水中央一块石头上的人影,她走到桥边,俯视着底下的文柯,“韩明明刚刚还找你来着,原来躲这了。”
“有事?”
“没事吧。”尤夏看他像是坐很久了,“你坐这石头上干嘛?”
“屋里吵,出来转转,这安静。”
“确实挺安静。”
“过来坐啊。”文柯指指身旁的石头。
尤夏半点也不想下去,“我回去了。”
“还早呢。”
“不了,怪冷的。”
“就坐一会。”
“好吧。”最近作品没灵感,总是画不出想要的感觉,很是烦躁,索性坐这沾沾画神的灵气。
水中几大块石头,她小心的踩着,选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石头,蜷着腿坐着,一股股流水的寒意从四面八方窜上来,真凉。
河水慢慢的流淌着,在月华下泛着斑斓的光点,因为坐的低,视线与平日里不同,眼前的流水,草丛,梯田,还有岸边的芦苇,倒别有了几番风趣。
“从这看漂亮吧。”
“嗯。”
“听说你在画漫画。”
“谁告诉你的?”
“忘记了。”
“大嘴巴。”
“好事啊,怎么不想让别人知道呢?”
“不想声张。”
“能给我看看吗?”
尤夏笑笑,“不给。”
“那么神秘。”
“嗯,保密。”
“好吧。”文柯吸了口凉气,有些冷,“诶对了,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高中。”
“那么早。”
“你是不是想说不良少女。”
“不不不,这是个人喜好,不能凭靠这一点就断定一个人的本质。”
“我喜欢烟味。”尤夏笑了,“解乏,让人清醒。”
“很少女孩子喜欢的。”他看向她,“你是真的特别。”
“没有什么特别,有人喜欢汽油味,有人喜欢臭豆腐味,还有其他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尤夏看向他,“我就喜欢燃烧的味道。”
“燃烧?”
“嗯。”她回过头,微仰着脸,深嗅一口气,“烧什么都行。”
“我喜欢颜料的味道。”
“油画颜料?”尤夏没忍住笑出声,“那么难闻的。”
“别笑嘛。”
“好好好。”
突然的沉默,一阵冷风吹过,四下里静谧的似乎听到的远方芦苇丛的簌簌声。
“你冷吗?这风挺凉的。”
“还好。”
“要不回去吧,我请你喝杯酒去。”
“我请你。”
“那么客气干嘛?”
尤夏扬下眉,没回答,文柯站了起来,朝她伸过手,“走吧。”
她抬头看着这月光下温婉如玉的男孩子,有种莫名的温暖,她没有伸手,依旧想要自己站起来。
“小心摔了这要是踩空进了水里,可比风凉多了。”
“没事。”她无视他的手,自己起身站起来,“走吧。”
文柯收回手,有一点尴尬,“好。”
…
回去的路上,远远就听到从烧烤摊传来的吵闹声,一群人围着那,不时传来砸东西砸叮叮咣咣的声音。
“有人打架?”文轲说。
“好像是。”
“不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看热闹。”
“不是。”
两人正要去买酒,突然听到烧烤摊传来一声熟悉的骂声,格外浑厚。
“我.操.你.妈。”是文瑞,很特别的声音。
尤夏站住脚,突然问:“那是不是文瑞的声音?”
“什么?”
“好像是文瑞。”
尤夏直直的往人群走,她拨开人群,第一眼就看到了半边脸都是血的荆朋,他和文瑞两个被四个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围观众多,却无一人拉架。
文轲匆匆赶到她旁边,看着这局面,有些惊讶,“他们两?怎么打起来了?”
话刚落,文瑞看到他两,赶紧喊道:“文柯!”
与他们打架那几个人朝这头看过来,一个个脸上也挂着彩,“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