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南提起大臣,满脸愤慨。
“再加上太子与戎狄方面也总是不清不白,这些大臣更是不愿意触这个眉头了!”
沈安瑾听后也是满心无奈,自古大臣多是油腔滑舌,拍马屁结党营私的多,真正为朝廷考虑,为百姓办事的又有几个?
“那你呢?你可以向皇上据理力争啊!”
乔逸南听后苦笑一声道:“皇上既然把我剥离了朝廷,就是不想让我再搀和朝廷重事,这种事,我就只做个传话的信鸽就好了,多说就是错,多事,就是找死。\
说完就闭了眼,靠在车壁上,不再说话。
等到晚上到了绥靖城,寻了一处客栈住下,依旧二人同住一室,好在乔逸南一直规矩,倒也没让她为难。
翌日,乔逸南前一天的抑郁似是从未发生,一大早就把沈安瑾叫起来。
\赶紧起床了,今日带你出去逛逛这绥靖城。\
沈安瑾听完,立马唤了珊瑚进来为自己梳妆。
绥靖城离了临安都城不远,接近塞雪国,塞雨国两国边境之地。两国来往商人多聚集于此,市井繁华之地,就是比临安城也热闹啊。
晨起的朝阳映照在这座小城的红砖绿墙上,带来几分静谧美好,那些带有异域风情的飞檐雕廊,在蓝天映衬下显出几分诗意!
沈安瑾随着乔逸南在街上穿行,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各色民族服装的行人,看的万般新奇,不算宽阔的街道两侧店铺林立。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全是各民族打扮的游客还有商户,道旁的另次栉比的货摊上摆满了泥人,面具,针线,刀具各种杂货。有卖豆腐脑的,有落难书生摆着纸笔代人写书信的,还有打着道旗上写某某半仙,为人测字看相算命的……
从没见过如此热闹的街市,沈安瑾心头没由来的一喜,接着又是一声嗟叹。同样是两国边陲,塞雪国和塞雨国两国多年修好,两国商人、游客来往频繁,为这个边境之地添了许多商机,可是之前的饥民,因戎狄不断犯事,却只能流亡异乡,这样的落差实在是让人感慨。
“想什么呢,出来玩还不开心?”
乔逸南察觉了沈安瑾的细微心思,关切的问道。
沈安瑾这才甩甩头,将那些思绪全打散,随意徜徉在繁华大街上,看着来往人群,还有各种杂耍卖艺的,还有路两侧飘扬的商铺展旗,还有耳边高高低低的叫卖吆喝声,沈安瑾的脚步也不禁轻盈起来。
两人逛到一半,鬼魅突然跑到乔逸南耳边说了句话,乔逸南便回头对沈安瑾说道:“你先去别处逛逛,我先解决一点事情,待会去找你!”
沈安瑾早就被街边琳琅满目的商货迷了眼,早就不耐烦乔逸南行军似得逛街模式,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你去吧。”然后就拉着珊瑚挤开人群直往前走去。
看着沈安瑾离开,乔逸南回头和鬼魅寻了一处酒肆的僻静之地询问道:“查清楚了?”
“绝对没错,按那些饥民描述的那位年轻公子与我们调查到的四皇子的行迹刚刚符合,那几日四皇子也正好游到了绥靖城。”
乔逸南听后意味深长的笑道:“果真是他!”
紧接着又问:“那四皇子可还在这绥靖城?”
鬼魅摇头表示不知,乔逸南沉吟了片刻说道:“罢了,既是有缘,自然相会!”
而这厢,沈安瑾和珊瑚脱离了乔逸南的束缚,在大街的商铺上,这摸摸,那看看,就像是出了牢笼的金丝雀。
“主子,主子您慢点,一会王爷该找不到咱们了!”珊瑚在后边焦急的一边追,一边喊道。
沈安瑾赶紧停了脚步瞪了珊瑚一眼,低声斥道:“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都说让你别瞎喊,咱们这次出国探亲要低调行事,你这么大街上就乱喊什么王爷。”
说完瞧了瞧四周,人声鼎沸的也没人注意到珊瑚刚才说漏嘴叫的那声“王爷”。沈安瑾这才放下心回来,用指头点了点珊瑚,又提点了一番。
珊瑚憋着嘴道:“是,奴婢知错了,可是主子您倒是慢点啊,这绥靖城不比临安城天子脚下,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咱们自己这么乱串,再遇上什么坏人,奴婢可怎么向王…向老爷交代啊!”
沈安瑾笑着道:“你呀,谨慎过头了,这大白天的,又是人来人往的街市,到哪遇那么多坏人去!我这被那个跟牢笼似的府邸束缚自由的金丝鸟,好不容易回归山林,我还不得好好逛逛?”说完又接着逛荡起来。
珊瑚吐槽了一句:“我看不是鸟入山林,是放虎归山!”说完也追了上去。
沈安瑾正停在一处摆着刀具的摊铺前,其中一把用银器锻造的匕首,刀鞘上面还镶着红色宝石,柄形设计精巧,沈安瑾抽出匕首,刀刃不算锋利,但是刀影毕现。
想不到这边陲小镇还有这样的宝贝,摊主是一个西域打扮的彪形大汗,见沈安瑾喜欢,便说道:“姑娘好眼力,这把匕首正适合女孩子佩戴,您就买下吧!”
沈安瑾也正是此意,正要掏钱才想起自己是个出门不带钱的主,然后便唤了珊瑚来结账。
珊瑚面有难色的说道:“主子,今天早上您不是特意吩咐我,别带钱出门么!”
沈安瑾这才想起,早上乔逸南说要带自己逛街,自己下意识的就想着再他一笔,就嘱咐珊瑚道:“别带钱,跟着男人逛街,哪有咱们掏自己腰包的道理!”
于是主仆二人现在属于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啊!沈安瑾又看了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