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湿他嫣红的嘴唇,那神情恍惚的就像天边的流云,像是虽时都准备着失去什么,却还是不甘心的苦苦挣扎。
我愣了一下,对于把他弄哭这件事,突然有了很深的罪恶感。
见我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他竟然丝毫不觉得尴尬,泪水中,冲我绽放出一个明媚如早春三月的笑容,吸吸鼻子,然后说道,“致远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哭过了呢。”
我被那笑容迷惑了眼睛,无意识的说道,“是啊……哭哭更健康。”
听我这样说,他笑的更厉害了,贝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眼睛亮若星辰。
此刻的夏侯致远清新的就像清晨的第一滴荷露,那么透彻,那么单纯的快乐。
他扯过我的袖子,让我和他坐在一起,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很小声很小声却很满足的说,“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把自己包裹在那么多伪装下面,对所有人都温文有礼,只是为着某些人的期望活着,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遇见潇潇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对着一个人,只是单纯的傻笑或是伤心,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书,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爱自己想爱的人,原来,是那么幸福。”
他枕在我的肩上看蓝蓝的天,止住了泪,又轻轻合上了眼睛,唇边的酒窝满足又快乐。
我轻叹一声,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头,突然想起我在原来的世界的弟弟,若是没有八岁时候那场失散,他也该像夏侯致远这么大了吧?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快乐不快乐?伤心的时候有没有人愿意安慰他,听听他的心里话,哪怕只是像这样轻轻摸摸他的头,静静的让他依靠。
我心里突然母性泛滥的百般温柔,却根本不知道夏侯致远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
见我摸他的头,他也并没阻止,反而头更向我颈窝深处靠了靠,仍旧闭着眼睛,接着说道,“父皇和母后常夸我聪敏,文武百官也不敢对我的话有丝毫马虎,可这一次,我真的希望自己笨一点,再笨一点,这样也许就不会想你话里的前后矛盾,这样也许就不会在乎九哥深夜从你的房里走出来,这样也许就不会在乎你叫我弟弟时那认真的神情。”
他的语气平静又忧伤,无悔又快乐。
我怔住了,脑中还无法转换自己的角色,他竟然这样在乎我的所作所为么?再笨一点,再笨一点,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希望我叫他弟弟还是不希望?
我动了一下,却被他按住了手,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轻轻的覆上我的,柔声说道,“你若即若离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那只是你性子淡然罢了;你对九哥撒娇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那只不过是你和我一样把他当作哥哥罢了;你为驸马流泪的时候,我还是告诉自己不该那么在乎你的过去,我不该让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一种负担。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嫉妒,还是想占有,我想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个,我想你依赖我,离不开我,只为我一个人这样傻乎乎的笑。”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对上我的,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他唇边无奈却幸福的笑,“卫潇潇,我那么那么喜欢你,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我还僵在原地,他突然倾过身子,红唇毫无预警的,吻上我猝不及防的唇。
我仰面倒在草地上,手被夏侯致远牢牢握在头顶上,夏侯致远覆在我的身上,在我唇上辗转流连。
我真的真的彻底被k了……
弟弟……弟弟会这样做吗???
刚刚反应过来,于是我下意识的想去推他,可手却被牢牢的制住,在他的身下我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却惹他更激烈的舔舐,他下身的yù_wàng更是灼热的顶在我的两腿之间。
我顿时像极了个煮红的螃蟹。
又燥热又难堪。
他的吻青涩却炽烈,温柔又挑逗,却丝毫不给我喘息的空间。
我挣脱不了,又不敢再放肆的增加我们身体的摩擦,引来我更加无法控制的后果,心中只得无限悲哀的想着,早上出门的时候,要是吃头大蒜就好了,熏不死你丫的!
在我用心的祈祷下,神并没有出现,但是出现了一把剑。
是的,一把剑。
那剑尖冷冰冰的抵在夏侯致远的咽喉上,顿时凝固了他所有的动作。
我十二分郁闷的看着握着剑站在我们上方的乌子恺,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头痛的不行。
可夏侯致远就像是预料到了似的,丝毫没有惧意,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然后笑着拉起我,蹲在地上,无限怜惜的帮我掸落衣角上沾染的尘土。觉得满意了,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整个过程,流畅自然的就仿佛他已经做了一辈子,而且愿意就这样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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