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临死前托孤于护国公,后来护国公喜爱他,才将他收为了义子。一个孤儿能过上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真教人羡慕。
木棉胡思乱想着,夏疏桐脑子更是一团乱,她的心跳得好快。她低着头,可总感觉秋一诺像是在盯着她看似的,可是她又不敢抬头看他,生怕撞上他的视线。
护国公府的马车快而平稳,夏疏桐却如坐针毡,只觉得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终于到了。
马车停下,车前传来秋墨的声音,“少爷,夏府到了。”秋墨说着掀开了车帘,木棉率先下车,夏疏桐低着头和秋一诺道了谢,便起身准备下车,可是因为起得急,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人向前栽了下去。秋一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一手扶住她肩膀,一手则扣在了她……屁股上。
第9章 未央湖畔
夏疏桐身子虽然才六岁,可心里却住着一个双十年华的灵魂,当即就涨红了脸,耳根子都红透了。
秋一诺一怔,本来他觉得没什么的,她这样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可是她一个六岁的小姑娘,难道要他说唐突她了?秋一诺轻咳一声,端出长辈的气度来,“小心些。”
夏疏桐胡乱“嗯”了一声,匆忙下了马车。
下得急,头差点又在车壁上撞了一下,亏得秋一诺动作快,伸手在车壁上替她挡了一下,夏疏桐又红了脸,窘迫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好在木棉已经将她抱下车了。
夏府年轻的门房跑过来一看,见到了夏疏桐主仆二人,顿时激动了起来,连忙小跑回去,朝里面大声通报道:“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房门话没落音,便见夏知秋风风火火赶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府里一群侍卫,声势颇为浩大。
夏知秋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见了夏疏桐后忙问道:“桐桐没事?”
夏疏桐连忙摇头,“没事,”又有些愧疚,“让您担心了。”
“说的什么话,没事就好。”夏知秋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又看向了从马车上利落下来的少年。
“姑父,”秋一诺向夏知秋行了一个晚辈礼,从容解释道,“先前小侄去西市办事,在西市口见了小表妹和丫环两个人在烈日下拦马车,便自作主张邀她们上了马车。”
夏知秋连连点头,“多谢,你表妹正是与嬷嬷们走散了,刚刚嬷嬷才回来报,你姑母都快急哭了,我这边还打算带人去西市找。”夏知秋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对身后的郑管家道,“叫谢管事回来,不用报官了。”
郑管家连忙去办。
这时,夏府大门内也传来了声响,夏疏竹趴在木棉肩上探头一看,便见秋氏和史氏妯娌几个先后小跑了出来。秋氏见了夏疏桐明显松了一口气,史氏则是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桐桐!桐桐!”立马就奔了过来,走得急,还差点摔了一跤。
一过来,立刻就从木棉手中接过了夏疏桐,紧紧抱在怀中,哭得泣不成声。
夏疏桐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小手拍着她的背,懂事道:“娘亲,桐桐没事,您别哭了。”
“二弟妹,别哭了。”秋氏劝道,“你哭得这般厉害,别吓到了桐桐。”
史氏拭了拭泪,见了夏疏桐身后的木棉,有些生气斥责道:“你怎么照顾小姐的?见小姐和嬷嬷走散了也不快些回来?”
木棉连忙跪下请罪,“奴婢知错了。”
“娘,不关木棉的事,是桐桐走太慢了,跟不上嬷嬷,鞋子也掉了,木棉帮我捡了鞋子穿上,然后我们就看不到嬷嬷了。”夏疏桐吸了吸鼻子,“桐桐怕嬷嬷找我们,我们就一直找嬷嬷,还在市口等嬷嬷等了好久。”
木棉跪在地上附和道:“是啊,刘嬷嬷走得快,之前李嬷嬷还说在市口先拦辆马车给我们,可等我们回去了都没见到人。”
秋氏听了二人的话,道:“还好有这丫环跟着。”
史氏听了秋氏的话,知是不好责怪木棉了,便道:“我就是担心桐桐,错怪你了,你快起来吧。”
“谢二夫人,”木棉起身,又对秋氏福了福身,“谢大夫人。”
“好了,”秋氏道,“这会儿日头毒着,快进屋歇会儿吧。”秋氏让她们妇孺入了屋,前去招呼秋一诺。
秋一诺谢绝了秋氏让他入屋的好意,道:“小侄这还要去锦绣楼看龙舟,怕义父和祖母久等,便先行一步了。”
“好,”秋氏道,“待会儿你同你义父义母说一声,我们晚些儿到。”
秋一诺颔首,行了一礼,辞别了二人。
夏知秋点了点头,这孩子,是个知礼数的。
夏府内院里,夏馥安已是哭得一身大汗,头发都湿了,秋氏命丫环打了洗脸水来,绞了帕子给她擦脸,道:“还哭?不想去看龙舟了?”
“想的!”夏馥安抽泣道。
“那就不哭了。今日这事,你犯了很大的错,好在你二妹妹没出大事,不然……”见女儿哭得厉害,秋氏也不忍再说她,只叹了口气道,“你二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