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只留下桐桐妹妹这么个女儿,我们更应该照顾她不是吗?”
“安安知错了,以后不赶妹妹下车了。”夏馥安啜泣道。
“知错就好,如果以后再犯,我一定重罚。今日这事,就罚你禁足两个月,待会儿再好好去和你二妹妹道歉。”
夏馥安一听到禁足两个月,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她以前犯错,娘亲最多罚她禁足三日,两个月,那得多长时间啊?
“好了,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秋氏轻轻擦着她哭得通红的小脸,“明日起禁足,你只有今天这一天的时间出去好好玩,我让你玩到天黑,晚上再去舅舅家好好玩。”见她还哭,秋氏板起脸道,“今日也不想出去了?”
“想的!”夏馥安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了哭。
史氏那边,只粗粗问了夏疏桐几句,便赶紧补妆打扮了,免得耽误了出行。
车马院里,夏馥安已经让秋氏抱上了车。
秋氏安排好了,史氏母女同三房的坐同一辆马车,她们长房则和四房坐一起。因为安安这孩子自尊心强,若是让同龄的夏疏桐和夏华珊见她在哭鼻子,只怕又有得闹了,眼下四房的两个孩子还小,看见了倒没什么。
四房的小子今年才两岁,这会儿被奶娘抱在怀里睡熟了,还没醒;他的姐姐夏舒巧今年不过四岁,性子是有些伶俐的,上了马车后,见夏馥安眼睛有些红肿,便一直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儿问道:“大姐姐哭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夏馥安面上就挂不住了,有些委屈地哭了一声,直往秋氏怀中钻,秋氏连忙柔声哄着。
洪氏忙道:“巧巧,你大姐姐身子有些不舒服。”
“哦。”夏舒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思:不就是哭了嘛,真是羞羞脸!
未央湖畔,已是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夏府侍卫护着府中一众妇孺上了锦绣楼,夏馥安这会儿不想看到夏疏桐,便一直将脸埋在秋氏脖间,秋氏也不勉强,打算明日等她情绪好些了,再让她去和夏疏桐道歉。到二楼雅间门口时,她怕待会儿安安和桐桐共处一室,见了她还要闹情绪,便和夏知秋说了一声,抱着夏馥安上三楼了。
临走前,夏馥安抬头偷偷看了夏知秋一眼,见夏知秋板着脸一脸严肃,便知爹爹还在生她的气,一下子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锦绣楼这儿统共三层,像秋氏的娘家护国公府,是订得到三楼的雅间的,她便抱着夏馥安上去了,三楼的景致自然是要比二楼上好不少。
夏馥安到了之后,一见到老护国公夫人,眼泪便止不住了,委屈巴巴地叫唤了一声,“外祖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护国公夫人叶氏今年不过四十有六,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上十岁左右,有时抱着夏馥安出去,还有人以为这夏馥安是她的女儿呢。
叶氏先前已经听义孙秋一诺说了夏府那边的事了,这会儿见宝贝外孙女哭得小嘴巴都歪了,她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从秋氏怀中接了过来,珍宝似的抱着,“我的安安呀!怎么哭成这样子了……”
夏馥安见有人宠,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哭了起来。
“安安,别哭了。”秋氏拧眉道,声音有些严厉。
夏馥安哭得更厉害了,叶氏心疼不已,连连哄着。
“娘,您可别宠坏了安安!”秋氏道,可叶氏才不搭理她,反而抱着夏馥安去了窗前。
秋氏无奈,转而对秋君霖道:“大哥,你看娘!”
秋家的人容貌都生得不错,秋君霖今年不过而立,自年少时便是城中出了名的美男子,只不过到底是行过军打过战的人,俊美中又带着几分刚毅与煞气。他平日里,对着属下和儿子硬得下心肠,可是对这唯一的亲侄女却是从来都舍不得大声说一句话的,对此只能置之一笑,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大嫂!”秋氏又唤秋君霖的妻子冯氏。
冯氏和她同岁,今年二十有六,生得花容月貌,只是身子有些瘦弱,看起来略显病态,当年她因生秋正南的时候难产,催产时伤了身子,现在也要不了孩子,每每见了夏馥安都是喜欢得不得了,这会儿笑道:“女孩子是得娇着养。不过,今日之事是怎么回事,一诺回来也只说了三言两语,你快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秋氏无可奈何,只能将今日之事细细说与她听。
冯氏听后,颇有责怪道:“要我说呀,今日之事安安也是受害了,还不是桐桐先弄脏了她的裙子?”
冯氏这话说得十分护短,秋氏听得微微拧眉,这话可不能让安安听到,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没做错了,她看向了夏馥安,好在夏馥安这会儿被她娘叶氏哄着,也没往这边看,秋氏低声道:“桐桐这孩子也是无心的。”
“无心嘛,就不知者不罪,一个小孩子,我也怪不了她。”冯氏道,“可是那些伺候的丫环们就很不周到了,安安说要走,她们就两辆马车都走了?留了那么两个不中用的嬷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