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人终于忍不住“嗷”的一声叫唤,握着手中的尖刀冲了过去。
外面的人很意外,他们没有想到船上居然还藏着人。
苏然看到,原本搬麻包的壮汉往后一躲,拿刀的哥们“啪叽”一个大马趴,直接扑在了船板上,手中的刀顺着甩进了水里。
苏然:……论选择同行者的重要性,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妈的,有人。”
那壮汉放下麻包,冲上来照着那人就是两拳,那人立马蔫头耷脑不出声了。
苏然心中一阵哀嚎,这下他们肯定要检查一遍仓里还有没有人了。
船身一阵猛摇,好像又有人跳上船。壮汉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粗着嗓门喊:“里面的人滚出来。”
一道声音制止他:“冯冲,小声。”
苏夕此时被吵醒了。和很多生病后,刚一醒来的人一样,她睁开眼正想说话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船舱内外顿时鸦雀无声,齐齐地等她咳嗽完。
遇到劫匪该怎么办?
苏然:认怂,听话,还要和危险分子划清关系。
苏然不敢露面,只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各位英雄,我们投降,投降,别动手,这就出来,这就出来。”
她费劲地推动身边的麻包,忽然眼前的麻包被人一手拎开,一张脸从船舱外望过来。
待看清苏然的样子后,那人勾勾手指示意她出来。
苏然举着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弯着腰从船舱里慢慢往外钻。
苏夕跟在她身后一边走还一边压不住的咳,经过舱口时,船晃动,她站立不稳,外面那人下意识伸手扶了她一下。
套关系的好机会啊,苏然赶紧替妹妹连声道谢。
那人松开手,皱眉也不好说什么。
走出船舱苏然侧头看到旁边停了一条小船,船上或坐或站有三个人,自己呆的这条船上多了四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是搬麻包的壮汉,有人叫他冯冲。还有一个刚刚扶了苏夕一下,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
而刚刚一路同行的乘客,此时正披头散发地躺在船板上不知死活。
苏然保持双手上举的投降姿势,咽了下口水,小心地说:“我和我弟太冷了才躲到船上来,我们没有武器,也不认识那个人。他在我们上船前就已经在船上了。”
这种打不过人家还冲动冒失又携带武器的人,必须马上划清关系。
突发的意外,让两拨人马都有点蒙。
冯冲看了眼小个子:“毛六,怎么着?留吗?”
苏然的小心脏一阵乱跳。她可是和女主在一起的,她就不信了,女主还能死在这?剧情都还没展开那。
果然,下一秒,那小个子回道:“先带回去。”
苏然乖乖地举着双手,从盐船上跳到旁边的小船上。
冯冲在苏然经过时,用手中的砍刀拍了下她的胳膊。
“你一直举着手干啥呢?”
苏然被拍得身子一晃,低声解释:“投降不是这个姿势吗?”
冯冲:“……不知道,老子没投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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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苏夕连那昏过去的人,一起被带到小船上,也没给他们套个麻袋,不过这天黑的透透的,苏然根本看不清路。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家觉得他们已经是要死的人,没必要套麻袋。
两条船分头行动,盐船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苏然几人坐的小船在芦苇荡里转了一会儿,开到一处山脚下。
大约是苏然态度不错,很配合,对方没太为难,只是把他们随意扔在一处洞里。
洞口有铁栅栏,是个牢房,外面留了一个人看守。
苏然先扶苏夕坐好,确定她身体无大碍,松下一口气。
这个山洞是天然形成的,里面潮湿黑暗,墙壁纯泥土,不时还有虫子爬进爬出。
和这里一比,原主那个穷的四壁光光的家又好上许多,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苏夕嘤嘤地低声哭泣,一手拉着姐姐不放,问:“姐,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
“要杀早就杀了,不会留到现在。”苏然摇摇头,又补充一句:“你不会有事的。”
刚刚那群人只要动动脚把那冒失鬼踢水里,他就死定了,但是他们也没这样干,还把人一起带回来,可见不是穷凶极恶的那种。
再说苏夕是女主,肯定不会有事。
只不过自己就难说了,像她这么漂亮又不是女主,抓起来当个压寨夫人很合适。
苏然又皱眉嘱咐道:“跟你说过,要叫我哥,能混一时是一时。”
苏夕忙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是祈祷苏夕女主光环护体,引来殷华搭救,二就是自救。
这大半夜的,又饿又累又困,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救无从谈起。
她拍拍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