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没人搭理,赶紧睡觉恢复体力。”
苏夕眼神怯怯地望着地上躺着的人:“他一直没动,是不是死了?”
她不说,苏然差点把那冒失鬼忘了。
“应该活着吧,否则就不会带着了。”
苏然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门外,见没人盯着他们,就小心地蹭到那人身边,伸出个手指轻轻戳了戳。
苏夕紧张地唤了声,苏然示意她安心。
一般来说牢房里遇见奇怪的人,是要开副本的节奏,更不用说还有女主在这里。
她还记得那壮汉在这人身上打了两拳,居然能昏这么久,抗揍能力实在一般般。
再想想他刚才的样子,也不是个会功夫的,性格还有点冲动。
苏然觉得,这人应该是走炮灰路线的,没准正是来给自己传递重要内容用的。
正想着,就听那人哼唧一声,突然坐了起来,苏然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那人呆坐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苏然。
苏然小声问:“这位兄弟,你没事吧?”
“是你救了我?”
苏然犹豫了下:“……算是吧。”
那人问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爬到墙边,半死不活地靠着,双眼茫然地望着顶上。
9.第9章
苏然耐心地小声问了几句,见他一直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就懒得再搭理,撇撇嘴,回到苏夕身边。
后半夜,苏然冻得睡不着,顾不上角落的泥土和虫子,拉着苏夕缩进去,两人抱着取暖才勉强睡着。她心里替自己抱委屈,还是穿进自己书里,居然落到这个地步。
这种委屈的心情到第二天一早,就好了不少,因为牢饭里居然有馒头,虽然只是黄黄黑黑的糙米馒头,那也比米汤好多了。
“这伙食,比咱家强。”苏然一边啃馒头一边说,“囚犯都能吃馒头,其它人肯定顿顿有肉。”
什么时候她的要求变的这么低了,啃个馒头都能啃出幸福感。
苏夕受姐姐影响,也不再那么害怕,嘴角甚至带上一丝笑意,小口地吃饭。
明明是挺好的气氛,偏有人来破坏。
在墙边靠了一晚上居然还没冻死的冒失鬼突然冷哼一声:“愚蠢啊愚蠢。”
摆明是在讽刺她当个囚犯吃个馒头都能开心这样,还拉着长音,跟咏叹调似的。
苏然看不惯这种装逼犯,也学着他的调调冷哼一声说:“你不蠢,怎么和我们关一起了?夜里要不是你送死,我们未必被抓住。”
冒失鬼忽然凄惨一笑,低声叹道:“何某一生光明磊落正正当当,想不到却要背着污名死于山匪之手。”
嗯?光明磊落正正当当?这词怎那么耳熟啊。
苏然眯眼细细打量他,竟从那青肿的眉眼中认出来了。
“我说怎么眼熟呢,你不就是那天当街教训我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那个……”她一拍大腿,“几天不见,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上次见他时,还穿的有模有样,一身正气的。
冒失鬼听了这话,总算有点动作。他转过头,看着苏然,半天还是一脸茫然,明显是没认出来。
苏然凑上去:“这位兄台,我瞧你也是个体面人,有什么冤屈说出来听听?”
又把他那份没动过的馒头往前推:“有什么委屈,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万一人家没杀咱们,结果自己把自己饿死了,多划不来。”
她心里乐开了花,大机缘啊这是!小说游戏不都是这样吗,但凡出现台词多的n,那一定是要走支线了。
冒失鬼懵懵懂懂:“我们……认识?”
“当然认识,”苏然正色,“在下姓苏,兄台可能不记得了,那天在文水县多亏了兄台指点,苏某才没有走了弯路。”
冒失鬼一脸蠢萌。
苏然:“还没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这冒失鬼一看就不是世外高人,但是他说的话很有内容可扒的感觉,苏然脸皮厚,叫声恩人不觉得怎么样。
冒失鬼神色怔怔,渐渐的,双眼放光,情绪颇有些激动,一把抓住苏然的手:“天意啊天意!”
苏然赶紧看了眼铁栅栏:“小声点。”
苏夕被他俩的对话吸引,也在旁边认真地听着。
“苏兄弟,小生何行修,有重大事情要上报朝廷,只怕是没命带出去了。”何行修双目赤红,小心地觑了眼门外的看守,低声说,“在下将此事告诉苏兄弟,若有朝一日苏兄弟能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还在下一个清白,何某下辈子做牛做马必将报答苏兄的恩德!”
下辈子就算了,这辈子来点实际的比较重要。
她马上做出洗耳恭听的态度:“兄台请说。”
“在下曾是齐州府尹的文书,只因为发现他与山匪为伍收受贿赂,还私设岗哨向往来客商收钱,最关键的是他擅自将官盐取出卖予盐枭,又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