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读的,好歹字认了一些,半蒙半猜读出内容:“说要到首都去待几个月,去见一个叫向辰的,让把信寄到姓向的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呸,我就说这小崽子不是好东西,一准是他拐走两个白眼狼!”蔡珍一听向辰名字就骂起来,向辰走的时候陈有财还小,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蔡珍心里可还记恨着。
陈有财好奇问:“向辰是谁?”
“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崽子。”蔡珍不客气道:“当初你还没出生,你奶从人贩子手里花了大价钱把他买来做咱家孩子,这个白眼狼,竟然喊人对付我们,我们可是他救命恩人!”
说完蔡珍抖着信纸又气起来:“没想到这小崽子都混到首都去了,当初没弄死他真是亏了。”
陈有财眼珠子一转:“那咱找他去啊,首都可都是有钱人,咱家救了他的命,不得给些报酬啊!”
蔡珍愣了一下,隐隐心动,继而又想到许恒洲,她一直觉得宋家那个大小子有点吓人,看她的眼神又冷又凉,还带着几分高高在上,就好像她看路边的蚂蚁一样,总让人不舒服。
“先开箱子。”蔡珍转移话题,心里头十分排斥跟许恒洲打交道。
“妈你找找那个姓向的地址。”陈有财这时候脑瓜子转的就很快了:“我看刚才那信时间很近,我三姐肯定还在姓向的家里,不去找他找我姐也行啊。”
蔡珍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她是不知道陈小花地址,不然早就找去了。于是连忙翻找起来,很快发现单独放着的一沓信封上写着首都的信,里面最后的署名写着的就是向辰。
蔡珍把信封叠好揣进自己口袋里,又去催陈有财,陈有财拿着细铁丝往锁孔里捅,嘴里念叨着:“好了好了。”
恰在这时,赵奶奶回来了,她跟隔壁老太太说完鞋样子,另一家又谈起其他闲话,在隔壁的多留了一会儿。
回到自己院子,东头那个耳聋眼花的老太跟她说:“琴琴奶奶,你儿子回来啦,今天咋凶得狠,还冲我骂哩。”
赵奶奶心里觉得奇怪,她儿子脾气很好,怎么会冲长辈嚷嚷,而且这回来的也太早了。
她跟隔壁老奶奶道了歉,往自己家走,一推开门,发现自己家竟被翻的乱七八糟。
赵奶奶大惊失色,立刻往里头冲,恰在这时,陈有财戳开了箱子,还没来得及高兴,赵奶奶进来了。
偷偷进人家屋里翻东西,正面撞上主人家,蔡珍有一瞬间心虚,然而陈有财却是个完全没有羞耻心的,甚至理直气壮地当着赵奶奶面去翻箱子。
赵奶奶被气得差点跳起来,一边高声嚷嚷一边去拦陈有财,然后让陈有财推了个趔趄。
向辰听到这里,担心地问:“赵奶奶没事吧?”
陈小花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琴琴说伤了腿,别的都还好,但是我想着老人家年纪大了,哪经得起磕碰。”
伤人的是她的血脉亲人,被伤的却是关照她对她好的恩人,甚至这无妄之灾也算因为她才有的,陈小花怎么都没法心安。
“那蔡珍和陈有财呢?抓起来了吗?”向辰直呼其名,想来陈小花也不愿意听见他说“你妈你弟”这样的话。
陈小花更愁了,脸上还有几分怒色:“抓是抓了,但是他们咬死了不是来偷钱的,说是……想我。”
陈小花说到这里显然有些恶心,但是只能忍着继续说下去:“但是赵家人不愿意告知地址,他们只能自己去找。”
公安只从陈有财身上翻出赵奶奶的几块钱,大钱他们还没拿到手,蔡珍口袋里又揣着陈小花的信可以当做佐证。
蔡珍她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