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怎么着家,晚上回来都很晚了,向辰就没把这些糟心事拿出来给他说。
看出气氛不对,许恒洲给了向辰一个眼神,向辰摇摇头,暗示等私底下再说。
饭还没吃完,外面来了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许恒洲似乎认识他,招手让那人进来。
来人是来传信的,走到桌前就跟许恒洲说:“李总让我来找您,说让我跟您说,带陈家姐妹一起去听电话,有急事。”
李总是李明,陈家姐妹当然是陈小花和陈小草了,都是家属院出来的孩子,但是交集却不多,李明让传的这个话就有点奇怪。
许恒洲顾不得细想,招呼陈小花和陈小草跟他一起走,向辰连忙放下碗道:“我也去。”
为了出行方便,许恒洲也弄了辆车开着,连着送信的人一起,一车拉去了新盖的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离马上竣工的商场不远,以后必然是个商圈,许恒洲在这里圈地盖楼,可以说是一本万利,既可以自用也可以以后收租。
制衣厂现在改名叫恒星服饰有限公司,旗下除了阳光制衣厂,还另开了各种鞋、包、配饰生产线。
顾不得感叹大楼的气派,一行人直奔李明办公室,李明正在办公室等他们,见到他们过来,立刻往回拨电话,便拨便跟他们解释:“兴业的电话,陈家出事了。”
有些话他不好多说,张兴业毕竟还有个公家的身份,让他来说比较合适。
听见他的话,陈小花和陈小草还没消化完什么叫陈家出事了,电话已经拨通了,李明把电话递给陈小花。
也不知道张兴业说了什么,陈小花脸色剧烈变化,从震惊到茫然,最后转变为冷漠。
一直说了有半个多小时,中间陈小花只短暂问了几句话,但是从这短短的语句里,向辰却听出一些不太好的信息,似乎陈家有人死了。
他听得出来,别人也听的出来,办公室里安安静静,气氛有些沉凝,除了陈小花偶尔的几个短句,听不到别的声音。
等她放下电话,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陈小花突然短促地喘了口气,似乎刚才一直憋着气一般,再抬头是,脸上却又空白一片。
陈小草担忧地靠过去,想拉她的手,陈小花却突然出声:“都死了。”
“什、什么都死了……”陈小草更怕了,她结结巴巴问:“姐你在说什么,什么都死了。”
陈小花脸上表情很奇怪,似快意似茫然,又好像还有几分哀痛:“陈家人,爸爸、妈妈,陈有财,都死了。”
陈小草僵立在原地,陈小花近乎机械地重复着张兴业刚才告诉她的一切消息。
蔡珍和陈有财进了公安局,陈国良才知道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等他们放回来,立刻大吵一架,又要跟陈有财动手。
家里闹成一团,谁也没发现陈芳竟然醒了,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像杂草般活着,反而让她有了杂草一样的生命力,靠着陈国良喂进去的一点米汤和碾碎的不知道过没过期的消炎药,陈芳竟然苏醒了过来。
只是她这次受伤太重,一直半睡半醒精神欠佳,加上外面闹得厉害,她躺在床上更是不想动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身体上的疼痛让陈芳头脑逐渐清醒,屋子太小,有点什么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芳躺着没动,隔着薄薄的门帘,听见外面她妈和她弟在说话,她爸不知道去哪了,大概去上班了。
前面都是一些骂人的话,似乎在骂赵琴琴一家,陈芳冷漠的听着,默默忍耐身体上的疼痛,不让自己叫出来,怕引来蔡珍和陈有财又是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