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他也来过家中几回……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他的。”
……
王珺以前从没想过会从王瑛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记忆中的六姐,为人直爽,性子也有些不拘小节,这是她第一回看到王瑛露出那样犹豫和踌躇的神色,就连说话也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你既然喜欢他,为何不说?”
“因为……”
“我害怕。”
“娇娇,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长到现在还从来没怕过什么,却在这样的事上犯了难……可我是真得害怕,如今因为哥哥的缘故,我尚且还能见他几回,可若是说了,或是问了,那么以后我和他定然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王珺想起王瑛同她说这番话时,紧紧交握在一道的手,小脸也绷得有些厉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
把这桩事同萧无珩说了一回。
而后是颇为感慨得说了一句:“我还从没见过她这样。”
这样的事,萧无珩也不好说什么,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覆在她的后背缓缓抚着,话说得很慢:“男女之事,只能由他们自己去解,我们这些外人纵然关系再好也说不了什么。”
这个道理,王珺自然是明白的。
她和萧无珩打听韩进也没有想让人做什么,不过她也真得希望,若是可以的话,王瑛能够如愿以偿。
前世她记得自己嫁给萧无珏两年后,王瑛最后还是听从大伯母的吩咐嫁了人,那人是个文官,品性为人也算得上不错,可她却再未从王瑛的脸上看到过笑容。
她不知道前世王瑛有没有同韩进说开。
可这辈子,她希望王瑛能够同她一样,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
翌日。
武安侯府。
萧无珩被舅舅拉去外院说话,舅母也寻了个由头出去了,这会偌大的屋子便只剩下王珺和崔柔两人。
崔柔拉着王珺的手仔细看了一回,眼见人比以前还要明媚几分,便知她在王府的日子过得不错,拉着人坐下,而后是同她说起话来:“你如今嫁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性了,以后若没事就别过来了。”
到底是出嫁了,哪里能像以前那样总是回娘家?
更何况。
她这个还算不得娘家。
王珺不爱听母亲说这样的话,给人奉了一盏茶后,便同她说道:“您是我的母亲,我来看你是理所应当的,再说……”她稍稍停了一瞬,待又握着茶盏抿了口茶后,才又跟着一句:“今儿个也不是我提的,而是王爷说您和舅舅、舅母是长辈,理应也来拜见一回的。”
听着这个回答。
崔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怜爱得抚了抚她的头发,而后才又同她说道:“齐王待你好,你也要待他好,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起温有拘同她说得那些话,继续说道:“也是个可怜孩子。”
纵然母亲不说,王珺也知道该怎么做。
夫妻相处,不可能总是让一方多付出,这样长久以往,多付出的那一方总归是会累得,她很庆幸能够遇见萧无珩,自然也想极尽所能回馈给他所有的情意。
只是。
她倒是有些好奇母亲说起这番话时,眉眼之间那一抹叹息。心下轻轻一转,大抵猜到了些,把手中的茶盏搁于一侧,而后是轻声问道:“母亲,您和荣安侯”
这个时候听到这么个名字,崔柔还是有些不自在,把手中的茶盏放置在一旁,迎向王珺的目光却是犹豫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我和他说了,打算等你和你弟弟都成家后,再考虑其他事。”
那日之后。
她没有再拒绝和温有拘相处,不过也和他说清楚了,这几年不想考虑这些事。
如今娇娇虽然已经成家了,可是小祯还没有,何况今年小祯要参加科举,她不想让其他事分他的心。
王珺明白母亲的意思,便又问了一句:“那荣安侯……”
许是起了头,后头的话倒也不难再说,崔柔看着王珺说道:“他答应了。”
耳听着这话。
王珺也没说什么,这到底是母亲的私事,既然母亲已经考虑清楚了,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总归荣安侯的为人是值得信的。想到这,她便又同人说起别的话来,说了会家常话,崔柔想起什么便又同她说了一句:“你表姐今日也来了,你这会没事就去看看她。”
王珺倒是不知道崔静闲也来了。
如今听得这句便有些诧异得问道:“可是表姐出什么事了?”
要不然好端端得怎么回来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表姐和秦王。
崔柔见她一脸担心,便笑着同她说道:“秦王去了衡阳赈灾,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表姐无事便来家中看看。”
听到这个回答。
王珺倒也反应过来了。
她这阵子太忙,的确忘了秦王去衡阳赈灾的事,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