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想……”
“大将叫我来带你回去。”
穿过庭院,只见江雪左文字正被小夜牵着急匆匆地朝二人走来。江雪看药研,又看面色难看的宗三,就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江雪殿下,您的身体还好吗?那日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吗?我这次拜访,捎上了织田信长的慰问。在大将府上的时候,宗三的病都是由我医治的呐,如果放心的话,等下我也帮您看看吧?”
宗三突然痛苦地别过头去,似乎是回忆起在织田府上所受过的酷刑,还有药研那冰冷的双手在皮肤上触摸的感觉。
药研的两眼明亮起来,目光落在江雪的手背上。他的手从袖中露出一半,一道宽且长的赤红色疤痕贯穿了整个手背。
“要是由我来缝合的话,就连一丁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说完,又笑着摇头。
“但是伤到了骨头,即便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让武将的手残废了。”
小夜忧心忡忡地站在两位兄长之间,伸手拉住宗三的衣袖,仿佛怕宗三会离开似的。
江雪将双手互相**入袖中,朝药研微微鞠躬。
“医治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话说回来,该如何称呼您呢?”
待药研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江雪却没抬举他的意思,反而呼唤宗三。
“宗三,随我回房间,有话要对你说。”
“兄上……”
“江雪殿下,能先让我将信长的口讯告诉义元吗?”药研摸摸脑袋,很苦恼地说:“我还要赶在天黑之前下山,这才能准备好车马,明天一早就接义元会稻叶山城去。”
“宗三,快跟我走了。”
江雪一再催促他,已经站在门口,等待宗三跟上。
在江雪的迫切眼神与药研的震慑中摇摆不定的宗三,只能无奈地叹气,先走到江雪身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我与药研藤四郎稍微说上几句,很快就来了,稍微等我一会儿,好吗?”
“我不许你去。”
“既然是我无法逃避的事情,江雪也不要挂心了。请您等着我吧。”
随后跟药研去了无人的房间,似乎很厌恶药研似的,宗三故意跟他坐得远远的。
“大将只是说:’手中风筝的线已经快到尽头,一时获得自由的鸟也该归笼了。’你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吗?”
“是……”